他彈飛煙頭,鞋底碾過滿地金蝶幻象,“陪哥哥們去酒吧玩玩?”
旁邊的綠毛吹了聲口哨,故意撞向江河肩膀,“哪兒來的窮酸小子,連件像樣的西裝都沒有?”
江河挑眉看了眼對方撞上來的手臂,金紋在袖口微動,卻在林初雪拽了拽他袖子時隱去。
她指尖輕輕按在他掌心,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臟了婚紗。”
“聽見沒?”
黃毛晃著棒球棍走近,棍頭的尖刺刮過墻面,“你馬子都嫌你沒種。”
他忽然伸手要扯林初雪的頭紗,“老子就喜歡這種裝清高的——”
“滾。”
江河側身擋住林初雪,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五個混混卻爆發出哄笑,綠毛掏出折疊刀在他面前晃:“裝什么黑社會?信不信老子現在就——”
話音未落,巷口突然傳來急剎車聲。
七八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沖下來,領頭的正是猛虎堂二把手。
“老大!”
他手里還提著半塊沒吃完的冰糖葫蘆,看見混混們的瞬間瞳孔驟縮,“你們他媽活膩了?”
黃毛不屑地咂舌:“哪兒來的狗腿子?老子連玄冥殿的場子都——”
他的話被一記重拳打斷,二把手隨手抄起路邊的垃圾桶蓋,對著混混們劈頭蓋臉砸下去:“睜大你們的狗眼——”
他指著江河無名指的婚戒,“這是猛虎堂的龍頭!你們敢動他的女人?”
混混們臉色瞬間慘白。綠毛的刀“當啷”落地,想起上周聽說的江湖傳聞:海北新崛起的狠人,單槍匹馬挑了玄冥殿三十六個分舵,連殿主都得跪著說話。
而此刻,這位狠人正摟著未婚妻的腰,用看螻蟻般的眼神掃過他們。
“江、江先生……”
黃毛膝蓋發抖,卻仍強撐著后退,“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泰山?”
江河忽然笑了,金紋順著地面爬上混混們的褲腿,在他們腳踝烙下細小的龍鱗印記,“記住這個標記。”
他抬手替林初雪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從今天起,你們的命歸我了。敢再讓我看見你們出現在海北——”
龍形虛影在身后一閃而過,混混們眼前閃過猛虎堂弟子揮刀的畫面,“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給我妻子的婚紗當流蘇。”林初雪看著混混們連滾帶爬地逃走,忽然伸手戳了戳江河的腰:“明明可以直接動手,偏要嚇他們。”
“因為有人說不想弄臟婚紗。”
江河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金紋化作流光掃過她裙擺,剛才被混混蹭到的灰漬瞬間消失,“不過……”他望著混混們消失的方向,龍瞳中泛起冷光,“他們腳踝的印記,其實是金紋的追蹤符。等婚禮結束——”
“知道啦。”
林初雪笑著拽了拽他的領帶,“不過現在……”
她晃了晃手中的婚紗店購物袋,“先陪我去買喜糖?要那種裹著金箔的,像你的金紋一樣好看。”
江河任由她拉著走向甜品店,陽光穿過他指間的金紋,在地面投下蜿蜒的龍形影子。遠處,猛虎堂弟子們騎著摩托緩緩駛過,每人懷里都抱著精美的喜糖盒——那是他們今早去全城最有名的老字號排隊買的。
而街角的陰影里,某個混混正在給老大打電話,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快、快離開海北!我們剛才惹到的人……他的女人,是能讓玄冥殿顫抖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