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被砸門聲打斷。
六名西裝革履的保鏢闖進來,居中的男人戴著鴿血紅寶石袖扣,皮鞋碾過蘇薇掉落的翡翠手鐲,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劃痕。
“蘇薇,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男人抬手就是一記耳光,鉆石戒指在蘇薇臉頰劃出血痕。
林初雪剛要開口,江河已按住她肩膀,指尖在她掌心輕輕畫了個“靜”字——這是他用靈氣施的定身術,能讓凡人短暫失去行動能力。“陳少!您聽我解釋…”
蘇薇捂著臉后退,撞翻了茶幾上的燕窩盅。
被稱作陳少的男人抬腳踩住她裙擺,定制皮鞋的鱷魚皮紋路碾過香奈兒面料:“解釋?你敢把基金會的錢轉給野男人?”
他扯過黑金卡,在江河面前晃了晃,“知道老子是誰嗎?陳氏集團太子爺,跺跺腳能讓半個娛樂圈地震的人!”
江河挑眉:“所以?”
“所以?”
陳少爆發出狂笑,沖保鏢揮手,“把這男的廢了,手筋腳筋挑斷扔黃浦江,讓他知道什么叫——”
“砰!”
這次不是門響,而是陳少的鼻血噴在江河浴袍上。所有人都沒看清江河的動作,只聽見骨骼碎裂的悶響,下一秒,陳氏太子爺已像破布袋般飛出去,撞碎整面落地窗。
黃浦江的夜風卷著碎玻璃灌進來,吹得蘇薇打了個寒顫。
“你、你怎么敢…”
陳少趴在玻璃渣里尖叫,江河卻緩步走到他面前,浴袍下擺掃過他扭曲的手腕:“我給過你開口的機會。”
他蹲下身,指尖捏住陳少的下巴——這個曾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太子爺,此刻在他掌心像嬰兒般無力掙扎。
“現在,”
江河的聲音輕得像是哄睡,“向蘇小姐道歉。”
“我不——”
“咔吧”聲響徹套房。陳少的下頜骨被生生捏脫臼,眼球因劇痛凸得幾乎爆裂。
江河隨手扯過條窗簾,蘸著他的鼻血在墻上寫下“辱人者恒辱之”六個大字,每個筆畫都嵌入墻內三寸。
“滾。”
話音未落,陳少整個人被扔出窗外。
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江河探身望去,只見那男人摔在酒店門口的噴泉池里,周圍保鏢正手忙腳亂地抬他上車。
“江先生!”
蘇薇這才找回聲音,“您、您沒事吧?陳氏集團勢力很大,他們不會放過——”
“不會有下次了。”
江河擦了擦指尖的血,忽然注意到蘇薇臉頰的傷痕,“過來。”他指尖凝聚極淡的靈氣——在這個世界,他必須偽裝成普通人,所以只能用最低調的方式治療。
蘇薇只覺臉頰傳來清涼感,刺痛瞬間消失,連血痕都不見了蹤影。
“謝謝…”
她望著墻上還在滲血的字跡,忽然想起基金會收到的威脅信——那些用紅筆寫的“死”字,此刻與江河的筆跡重疊,竟莫名讓人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