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脆響過后,老人的雙腿徹底扭曲成麻花狀:“記住,這是給你兒子的教訓。”
他轉身時,衣擺掃過滿地哀嚎的武者,“至于你們——”
十二名武者忽然感覺膝蓋傳來劇痛,低頭竟看見自己的腿骨已被無形力量碾成粉末。
林初雪不知何時換好風衣,遞來墨鏡的同時輕笑出聲:“老公,你剛才空手接子彈的樣子,像極了電影里的超級英雄。”
“不,”江河戴上墨鏡,指尖捏著那枚變形的子彈,“超級英雄會受傷,而我不會。”
他抬眸望向窗外,陳氏集團的武裝車隊正在慌亂撤退,“通知媒體,就說這里發生了瓦斯爆炸。”
“那這些人怎么辦?”
林初雪指了指滿地廢人。
“他們?”
江河輕笑,一元紙幣在指尖燃成灰燼,“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畢竟——”
他攬著林初雪走向電梯,聲音里帶著冷硬的警告,“陳氏集團該學會,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走廊里的哭喊聲逐漸微弱。
林初雪望著江河袖口露出的舊手表,忽然輕笑:“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能不能別用咖啡壺砸墻?我還挺喜歡那個款式的。”
江河低頭看她,眼里的冷冽化作溫柔:“下次用他們的腦袋砸。”
他頓了頓,補了句,“反正比咖啡壺結實。”
電梯到達底層,陽光刺破晨霧。
江河隨手將變形的子彈扔進垃圾桶,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
他牽住林初雪的手,指尖還殘留著硝煙的溫度——那是凡人對力量的徒勞反抗,也是他在這都市里最熟悉的背景音樂。
“想吃什么?”
林初雪晃了晃手機,“生煎包還是牛肉面?”
“都行。”
江河望著黃浦江面,忽然想起昨夜蘇薇破碎的琴鍵,“不過先去趟基金會,給孩子們捐點錢。”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不羈的弧度,“用陳氏集團的錢。”
林初雪大笑,任由他牽著自己走進陽光。
身后的五星級酒店外,陳氏眾人的哀嚎仍在繼續,而他們的身影早已融入早高峰的人潮——如同兩塊堅硬的礁石,在凡人的浪潮里,永遠巋然不動。
基金會大樓的中央空調嗡嗡運轉,穿香奈兒套裝的工作人員王璐正對著手機補口紅。
她瞥了眼站在前臺的老人,皺著眉用余光指了指捐款箱:“說了最低一萬,您耳朵不好使?”
老人攥著五十元紙幣的手懸在半空,藍布衫洗得發透,隱約能看見里面打補丁的白背心:“姑娘,我昨天看了蘇薇小姐的演唱會,她說基金會…能收小額捐款...”
“演唱會?”
王璐冷笑一聲,口紅蓋“啪”地扣在梳妝鏡上,“明星的場面話你也信?我們這兒是高端慈善機構,你看看這水晶燈、這大理石地面——”
她故意提高音量,“五十塊連電費都不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