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指尖輕叩足三里穴,“蠱毒已侵入足三陰經,需用透天涼針法逼出。”
銀針沒入皮膚的瞬間,少女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您手很涼。”
“常年握針所致。”
江河目不轉睛盯著穴位,手腕翻轉間,三根銀針呈三角狀刺入氣海穴,“感覺到小腹發熱了嗎?那是銀針引動的陽氣在與蠱毒相抗。”少女輕輕“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他袖口露出的陳舊疤痕上——那是道形似蟲噬的蜿蜒傷痕,與自己每日午夜發作的腹痛軌跡竟有幾分相似。
窗外忽然響起夜鶯啼鳴,江河耳尖微動,指尖在少女腰眼處迅速點按:“別回頭。”
他低聲道,“有人在窗下偷聽。”
少女渾身緊繃,卻見江河忽然抓起桌上的牛角刮痧板,重重拍在她后腰上。
清脆的聲響里,他附在她耳邊低語:“配合我,喊疼。”
“啊…...”
她會意,適時發出痛呼,余光卻看見窗紙上映出的陰影——那是個戴著斗笠的模糊輪廓,正舉著竹筒狀的器物往屋內窺探。
江河指尖運力,刮痧板在她脊椎兩側刮出淡紫色痧痕,聲音卻驟然放柔:“再忍一炷香時間,等會兒用艾草熏灸時,蠱蟲就會受不了熱氣鉆出來。”
少女望著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忽然想起方才換衣服時,瞥見他醫藥箱底層的泛黃照片——那是個穿著苗疆服飾的女子,腕間戴著與自己被送的銀手鏈一模一樣的飾物。
“江先生,”
她輕聲開口,“您是不是…...”
“噓。”
江河忽然撤去所有銀針,抓起一旁的披風裹住她肩頭,“蠱毒暫時壓制住了。”
他提高音量,“張管家!準備藥浴!”
屏風外傳來張宏年急促的腳步聲,少女卻在江河轉身瞬間,看見他掌心攥著枚細小的銀色蟲蛹——那是從她血脈里逼出的噬魂蠱幼蟲,此刻正泛著詭異的幽藍光芒。
江河將蟲蛹裝入特質的鉛盒,指尖沾了點朱砂在盒蓋上畫下封靈符,動作行云流水。
少女裹著披風,盯著他掌心未干的朱砂痕跡,忽然想起方才刮痧時他指尖的溫度。
看似冰涼,卻在施針時帶著灼人的力道,像把雙刃劍,既驅邪又護人。
“此蠱幼蟲喜陰寒,”
江河敲了敲鉛盒,“但真正的母蠱還在暗處。張小姐可還記得送你手鏈的阿婆模樣?”
少女蹙眉回憶,喉間突然泛起鐵銹味:“她戴青帕子,手腕上有串銀鈴鐺…...對了,鈴鐺上刻著朵六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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