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嬌哼一聲,玉頰紅撲撲的煞是動人,手里就再沒了動作。
蕭秋水眨眨眼睛:“?”
不是我說二位,剛剛還在那噓寒問暖的,怎的一眼不看就在這卿卿我我上了?
而且你也忒沒骨氣了一點!
怎么臉上這么兇,手上一點掙扎都沒有?
于是乎,蕭秋水悄然伸出手,攥在了李卯另一只袖口上。
李卯只當是太子妃關切他,溫潤一笑后對兩位少女說道:
“昨夜沒睡好罷了,沒什么大事。”
“倒是你們考得怎么樣,試題難度如何?”
李卯心底嘆了口氣,這兩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只怕碰上那些枯燥無味的大題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一個是未婚妻,一個是自己的學生,自己也得安慰安慰她們才是。
澹臺玉容言及如此,神色多了幾分雀躍:
“很簡單啊,秋水你說是不是?”
李卯如被雷擊,怔在原地薄唇微張。
簡單?
你管這叫簡單?
你真開竅了?
蕭秋水噘著嘴看了眼兩人緊緊相叩的手,只怕掛個油瓶上去都能穩穩掛住。
但還是輕輕頷首應了一句:“是呢,都是老師教得好。”
話音剛落,蕭秋水勾了勾耳畔的蒙絡青絲,嫣然笑道:
“玉容,你那只手給我看看唄,我看看你的兩只手有什么不一樣?”
澹臺玉容有些懵神,不清楚太子妃這說的是個什么意思。
什么叫兩只手有什么不一樣?
澹臺玉容杏眼困惑,隨后輕而易舉的將手從李卯掌間抽了出來,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打量。
手掌稚嫩如美玉,白潤指甲上點著粉紅朱彩,可人無比。
“嗯,若說不同的。”
澹臺玉容眉眼認真,一本正經的對蕭秋水說道:“那就是一個大拇指在左邊,一個大拇指在右邊。”
蕭秋水“恍然”長哦了一聲,隨即眉眼彎彎的將澹臺玉容的兩只手全都拉住,輕柔撫摸。
“玉容的手真軟呢,我都不想丟開了。”
李卯此時正蹙著劍眉,百思不得其解。
這題真的那么簡單?
難不成是昨夜太累給腦子累壞了,腦子轉不過來,把一些常規題都當做了極難的大題?
完了。
李卯嘆了口氣趴在桌案上。
連秋水和玉容都覺得這題簡單,更不用說那些國子監里的頭部學子了。
只怕自己不但會落得一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名頭,而且還要給那個老頭奉茶鞍前馬后!
“李卯,你考的怎么樣?你是不是為了不出錯才寫的這么慢的?”
少女的殷切問詢聲再次響起。
李卯有氣無力的回道:“不好說,那題都是開放性的,誰知道我的答案他們認不認。玉容,只怕這次我考不了第一了。”
李卯又是強笑一聲,說道:
“到時候你去挑簪子,我給你買,多少錢我都買。”
事到如今他心里也沒了自信,鬼知道他寫的那些東西這時代的人認不認,但他真的盡力了。
考得不好也不能怪什么,只能怪他江郎才盡。
至于和少女的約定,反正橫豎都是促進兩人關系,無論哪一個都可以接受。
但他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燕姨。
當初多么信誓旦旦,今天臉就有多疼。
澹臺玉容看著李卯這般低落的樣子,只當是后面大題沒有寫好,眉眼微怔,心里流淌苦泉。
壞蛋,原來這么看重他們之間的約定?
澹臺玉容吸了吸小巧的瓊鼻,玉山眉峰間盡顯明媚,輕哼一聲道:“哼,就知道你這個壞蛋大放厥詞,但是念在,念在......”
小丫頭看了眼一邊目光灼灼的太子妃,一下就沒了下文。
臉若彤霞,支吾著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這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