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見娘子語聲平靜,看上去真的沒有聽見少女悶哼聲這才長出一口氣。
“嗯,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平日里幫玉容解了解饞,玉容這妮子嘴饞的很,碰見想吃的就緊咬不放松。”李卯臉不紅心不跳,直抒胸臆。
“所以我就教了教她,教她如何會松口。”
澹臺瓊稍一愕然后點點頭,只當是李卯給玉容做些了吃的,上了堂學會分享的課。
屏風后少女聞言卻“唰”一下面色便從脖頸逐漸升溫,如漲潮般上升,一直紅到了耳尖,氤氳瑩潤紅光,磨著虎牙,眸光羞惱欲絕,給一旁兩個美婦看的一愣一愣的。
說的難不成就是先前青鳳說的那個?
念及于此,兩美婦也是不覺間并直了雙腿,眼神飄忽。
而那驚魂未定的步夫人則是眼瞅玉容好像對她的到來跟卯兒那番對話不以為怵,也慢慢捋著胸脯沉靜下來,長出一口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
怎么這個場景這般相似?
總感覺經歷過一樣。
屏風后幾人躲著,然后外面澹臺將軍跟卯兒在談話。
上次還撞見將軍表白,她們被發現后灰溜溜便跑了。
對,上次是雪瑾和太后,青鳳和她在一塊兒。
步顰香忽而眸光一愣,不著痕跡側身看向里面那兩個看不清面目身姿的兩人。
越看
越熟悉
而里面那兩人許是有些冷,察覺到目光后再次將身子往里縮了縮。
只能看見那浮凸側影。
屏風外,澹臺瓊忽而將少女襖子放下起身,于李卯注視下踱步至那兩扇屏風前。
“這什么時候又多了一扇屏風?”
屏風后的人聽見那噔噔作響的聲響,心臟砰砰亂跳。
話說澹臺將軍上次有了前車之鑒,會不會
屏風后幾人屏息凝神,生怕呼吸聲就給人聽了去。
李卯眨眨眼,輕聲道:“我燕姨覺得好看就送來了。”
澹臺瓊仍是淡淡點點頭,而后便伸出手緩緩撫摸那木制屏風上鏤刻的飛鳳圖案。
指節緩緩滑過紋理,狹長雙目間閃過思索,步子緩緩調轉,慢慢往屏風一側挪動。
就當那步夫人都看見澹臺將軍的一只白鞋露出一角之時,卻見李卯忽而問道:“娘子,你說皇上什么時候會定下來咱們的婚期?”
那只白鞋一頓,轉而消失不見。
獨留屏風后八人暗暗舒氣。
屏風外。
澹臺瓊果不其然驀然回首,一手還搭在屏風上,眼睛卻緊緊盯著李卯不放。
良久后,澹臺瓊遠離屏風走到了面色不太自然的李卯跟前,捋著耳畔發絲坐下輕聲道:“就你先前所說,我們兩家聯姻難度很大,所以之前我是想在邊關立了軍功,以此來向圣上討婚。”
李卯心底一暖,面上笑著打斷道:“為夫頂天立地大丈夫,何需你來向圣上討婚?”
“我救了太子,說不得這門親事可以借此提及,待到過幾日圣上心情安定下來,我就去找圣上定婚期,多半能成。”
屏風后幾人再度凝神聽著。
這畢竟是人生大事,她們或長輩,或...的,也得操心點才是。
“嗯,都依你。”澹臺瓊亭亭玉立起身,嘴角浮現一抹溫柔,少見流露出那毫不掩飾的柔情蜜意看向李卯。
而李卯也恰到好處流露出幾分思戀如狂,緩緩下地站起身,身著單薄中衣,頭發自然披落,盯著那紅潤丹唇不放。
踏步上前將人攬到了懷里。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而后,便見澹臺瓊面上浮現一抹紅霞,腦袋后仰,一手按著那要撲過來的胸膛,眼中嗔惱促狹一閃而逝,輕聲問道:“李卯,你覺得在你心中,是燕夫人重要些,還是太后娘娘重要些?”
李卯大腦一白。
屏風后兩個縮頭縮腦的美婦忽而耳朵一豎,瞪圓眼睛挺直腰桿。
而一旁一直打量猜測的步夫人在看清那雍容牡丹頭后,也在瞬間瞪圓了美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