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宮圣姑抿起唇,抬頭看向李卯。
李卯眉頭緊鎖。
顯然對這番答案有些不太滿意。
雖然得知了新的找尋遺跡的消息,但是對于怎么打開這木盒子還是一頭霧水。
可最重要的就是鑰匙,而非位置。
慈宮圣姑則是將朱盒倒置,以指甲剮蹭起那腹部一層紅漆。
也確實如手札所言,可以扣下來絲絲色彩,伴有麝香。
“施主,敢問此番結果可讓你滿意?”慈宮圣姑緩緩跪坐于蒲團之上,半闔眸子道。
雖然她看得出眼前公子可能有些不滿意,但是她也沒了轍。
畢竟手札損壞,她就是想回答也答不出個所以然。
李卯也曉得這個道理,不再追問,僅是拿著鑰匙回了蒲團盤坐,輕聲問道:“在下自然是滿意,只不過就是不曉得這乾元南是現今何處?”
慈宮圣姑輕聲道:“乾元南...”
慈宮圣姑沉吟一番,再度起身走至香案前,俯身從畫像下頭取出來一張地圖。
李卯凝神看去
好大好圓的地圖
李卯眼神一凝,輕吸一口氣,轉移視線,發現地圖與當前大周地圖多有差異。
只怕就是前朝地圖。
慈宮圣姑找尋片刻,最后指著南部一地區說道:“乾元大致地方是在蘇州南部,也就是現今浙州一代。”
慈宮圣姑轉過身子,眉宇間不怒自威,一雙眸子盯過來,不覺間就讓李卯正襟危坐,不敢放肆。
“那里丘陵密布,山多林茂,也確實是修建隱蔽皇陵的好地方。”
李卯被兇物盯得怪不好意思,低頭看向地板。
慈宮圣姑則又轉了個身,看向香案上,菩薩像前拿一副背影畫卷。
“只不過祖師去當今已年代久遠,一些詳盡細節已是不得而知。”
李卯若有所思問道:“畫中這位就是白云庵祖師,那位魏皇后?”
慈宮圣姑雙手合十虔誠一拜,輕緩點點頭。
“祖師她晚年清凈自然,脫離世俗,收得一二童子來了這白云庵昄依佛門。”
李卯雖說低著頭,但是一雙眼睛不自覺地就被吸引
李卯也不過多看了一息,就突然被慈宮圣姑捕捉到,眉頭微蹙,臉上帶上幾分不悅。
誰曾想眼前這公子清氣不俗,怎就也這般著相于色,輕佻
不過心思還未流轉完全,便見李卯雙手合十,雙目虔誠低頭一拜。
慈宮圣姑一怔,轉而低頭看去。
眼神終是落在了那一柄彎彎的小巧劍印刺繡上。
慈宮圣姑臉現恍然,臉上不悅之色散去,回以一禮,嘆氣道:
“同時祖師她老人家驚才絕艷,不光留下足多珍貴典籍,還開創白云劍法等一系列武功秘籍。”
“老衲于江湖上稍有些名氣,多是拾人牙慧,趁前人蔭蔽。”
“圣姑謙辭了。”
“慈宮圣姑能有東圣姑這一與清璇劍主齊名的美名,自然是本領不差,只不過心境高雅,不屑于桎梏于那等虛名罷了。”
慈宮圣姑眼中又是一閃異色,甚至還有些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感。
雖然褒獎恭維已經聽的多了,但還是禁不住嘆了一句這公子當真巧舌如簧。
這舌頭再加上這俊美皮囊,不知要勾走多少小姐的魂兒。
“對了,慈宮圣姑,在下倒還有一事想問。”
慈宮圣姑跪坐蒲團,重新恢復一副過往云煙般的淡薄高潔,閉目敲木魚,盤佛珠。
“施主請說。”
“柳冬兒是否在白云庵?”
慈宮圣姑將閉上的眼眸再度睜開,明顯帶上幾分詫異:“施主知曉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