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頭也沒抬,專心做自己的事,好像對陸謹川真的無感了一樣……
他垂眼想了些什么,隨后舉杯喝酒,沒來由松了口氣。
溫迎知道蘇念說的那些書就是前兩天陸謹川在老宅時候拿的那幾本。
她不意外,更不會有什么波瀾了。
蘇念雖然被賀絳拒了申請制研究生,但她并不介懷,反而一直跟賀絳虛心請教一些難題。
賀絳畢竟是大前輩,關于專業性問題還是會回兩句。
溫迎對面就是劉總和何清,何清不關心其他,低聲與溫迎聊了兩句,面露熱忱。
霍晉然喝酒時,恰好看到了這個畫面。
他眼底閃過一抹困惑。
何工他知道的,在公司比較不茍言笑,甚至稱得上古板。
如今對溫迎,態度怎么這么隨和熱情?
他心底難免琢磨了些原因——
那邊,蘇念坐在前排,自然有人搭腔:“蘇小姐,看陸總在這邊一直陪著,我們倒是挺好奇的,二位是怎么認識的?”
這個話題當即引到了二人身上。
陸謹川這才不緊不慢抬起眼皮。
蘇念都忍不住笑起來:“我們啊……”
賀西承抿了口水,低聲與溫迎嗤笑道:“誰好奇他劈腿細節啊。”
溫迎寫完最后一行內容,這才將手機息屏。
對于這個話,她已經可以置身事外了。
只要陸謹川在場,他跟蘇念就必然會是話題中心。
但她一丁點都不感興趣了。
然而。
講話的不是蘇念,而是程慕,他挑眉興致勃勃說:“蘇念不好意思講,我來說吧。”
“我記得是去年七月份吧?謹川跟蘇小姐前繼父家企業有海外生意往來,見過兩次。
后來謹川去參加鷹國那邊畫展,又碰上了給何夫人辦畫展的蘇念,當時謹川看上了何夫人的一幅畫,是蘇念跟謹川談的后續,一來一往……這妥妥就是緣分!”
他算是半個見證者。
畢竟鷹國的藝術展一直很有名,陸謹川那陣子挺有閑情逸致的,經常去看。
他也跟著過去湊過熱鬧。
蘇念無奈一笑:“那時候謹川偶爾會飛過來看展,我算是半個懂行的,多接觸了幾次也就熟悉了。”
陸謹川不知想到了什么,斂眸漫不經心淡笑了下。
溫迎安靜地喝茶,事不關己。
賀西承冷笑了下,吐槽了句:“這腿劈的夠遠的,偷情都得橫跨太平洋。”
誰想知道他們一個怎么插足一個怎么出軌的?還精確到了出軌時間。
他們很自豪么?
賀西承想了下又哼笑,與溫迎低聲說:“程總也是把蘇念往火坑里推,明說蘇念和陸謹川認識且勾搭的時間線,這么多人聽到了,就不怕將來你跟陸謹川婚姻事實走路風聲?那蘇念一準兒被狙小三插足。”
那他還真是期待住了!
溫迎下意識回想起來,那段時間,難怪陸謹川出國工作較為頻繁——
賀西承看了一眼坐在那邊上位的賀絳。
果然,自家老爹表情也沉了。
大概是聽不下去,賀絳冷著臉起身,背著手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許多人懵了。
蘇念都不解地看過去。
隨后問身邊陸謹川:“院士這是怎么了?突然好像不高興了。”
陸謹川眼皮子都沒眨,只淡淡說了句:“不清楚。”
溫迎知道院士有點生氣了。
她想了想,趁著那些人不注意,無聲地退場去找了賀絳。
很快追上賀絳后,她撓了撓頭:“您怎么不吃了?”
賀絳橫她一眼:“你還笑得出來?”
溫迎勾勾唇,很認真地說了句:“院士,我無所謂了,您別擔心。”
賀絳欲罵又止,最終冷哼一聲:“男人的心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他們兩個能走多遠,那可未必!而你,扎扎實實提升自己,那才是實打實屬于你自己的。”
溫迎豁然輕笑:“好。”
賀絳臨走,又道:“明天跟賀西承來我房間,我猜你一定把這次重點內容分析明白了,明天來跟我聊聊。”
溫迎立馬應下來。
送走院士。
她輕輕吐了口氣。
也不想回餐廳那邊了。
他們還沒探討出結果的技術性難點,她已經全部梳理清晰了。
溫迎干脆想著去散散步。
走到酒店外連廊時。
她聽到了不遠處的對話聲。
“房子完全設計好了?”是程慕的聲音,伴隨著打火機咔噠聲。
“嗯,差不多。”陸謹川語調冷肅。
程慕笑了聲:“我聽說,你還規劃了嬰兒房?這么迫不及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