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館十點開展?”溫迎微微蹙眉,可她們的消息不是下午一點嗎?
“對啊,我有收到美術館老板的邀請,告知我是十點。”裴卿言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她喜歡參加各種油畫展,美術館那邊正好最近出了油畫主題,她肯定要去。
溫迎卻下意識與沈佳笑對視一眼。
沈佳笑那位朋友可是內部消息說一點,怎么裴卿言這邊就是十點了?
但她們誰也沒提。
溫迎想了想,還是問了句。
“你是怎么知道我媽在海大美院那邊有被收藏一幅畫的?”
“因為聽到那個大瓜之后我就讓人盯陸謹川那邊動向了啊。”裴卿言挑眉:“何粟的事我想挖還是能挖出來的,知道了她當年在海大讀書,結果當天我就收到消息,陸謹川那個特助專程飛了一趟海城去了海大,也不知道去談什么,但挺意外知道了你媽媽被海大收藏的一幅畫,我一看就知道蘇念送我的那幅畫有海大這幅的影子啊,我就特意找了負責人借,我在界內的影響力還是夠的,旁人可未必能成功。”
“我知道了他想要把事情壓下來護著那對母女,我畢竟是界內的人,對方還租了我的場地大辦特辦,我哪兒能容忍得了這事?后面就去查證。”
溫迎緩緩點頭:“可何粟畫廊又是怎么回事?”
裴卿言聳聳肩,“她回國后的動向可太好查了,一直有陸謹川的影子,當然也知道陸謹川為她買了一處畫廊用來放她那些畫,我本想再找點蛛絲馬跡的,結果過去就撞上那邊的人正好拿出來清理灰塵,我還能認不出跟海大那一幅是一對嗎?”
也得虧陸謹川對那母女夠用心,專人去海大美院協商什么,她才能殺過去。
后來畫廊那副寂滅才是鐵證拍臉上了。
溫迎都沒想到這么順利。
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吧。
至于陸謹川下屬去海大美院究竟什么事……
這倒是有些想不通。
按理說,要么是協商購入那副黎宿,要么是協商先收起來不對外展出,但是一項都不是。
“這就是惡人自有天收!”沈佳笑總結了一句,跟裴卿言又碰了下杯:“也感謝裴小姐仗義挺身,太謝謝你了。”
畢竟說到底這只是別人的事。
裴卿言算是幫了大忙。
溫迎都提了杯茶水:“以茶代酒,感謝裴小姐,以后有需要的地方盡管招呼。”
裴卿言看著溫迎須臾,笑了下:“小事,我就是看不慣小人。”
“那后續怎么追究?”裴卿言問。
溫迎沉思了片刻:“起訴吧,最起碼,她需要承認當年的誣陷。”
哪怕現在知識產權打起官司仍舊是個漫長的過程,但無所謂。
她要的就是世人都知曉,溫旎干干凈凈。
對此。
溫迎緩緩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何粟辦的這么大排面,這事還不好渲染。”
尤其,前提是蘇念之前出了一些事。
以至于現在鬧大何粟作品的事,會加深外界人的潛意識認同,這個時機恰到好處。
何粟恐怕自己都沒想到,當初舉辦的那場慈善畫展,打出來的名氣,最終會回旋鏢到了自己身上。
外界的事,何粟沒有關注。
因為她下午就進了醫院。
大概是事情崩盤得太狠,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蘇念對此也心焦萬分。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要面對多少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