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的自由。
她連自己都招架不了了。
打起精神來到房間,她抬頭看了一眼房間號,確認好之后,才進門關上門,溫迎便踩著虛浮的腳步摸黑往床邊走。
直到整個人栽下去。
下面的場子還在繼續。
能扛到后半場的依舊在玩。
也有不少人因為扛不住,早早回房。
裴敘白沒興趣參與,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彎腰撐著護欄喝酒。
不多時。
裴卿言走過來,晃著手中酒杯,轉頭笑盈盈看著他:“怎么還在這里?”
裴敘白掃她一眼:“怎么?”
裴卿言歪著頭看他:“不去找溫迎?”
這回,裴敘白沒搭理她,望著遠方繼續喝酒。
裴卿言看了眼他這樣姿態,唇邊一掀:“6103房,我給你創造了機會,別怪我沒幫你,自己把握。”
裴敘白這才蹙眉看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撐著下巴笑:“你猜?”
說著。
裴卿言轉頭,看向那邊剛剛坐著的桌位。
目光落在溫迎的酒杯上。
裴敘白順著她目光看過去。
定格了兩秒之后,忽然眼神一戾:“裴卿言,你干什么了?”
“沒什么啊……只是類似于‘失身酒’的特調而已。”裴卿言沒當一回事,至于怎么調,她沒說。
可就是這么一點,讓裴敘白眸色鋒銳起來,“裴卿言,你適可而止。”
說完這句話。
裴敘白丟了酒杯,頭也不回地快步奔向六層。
急急忙忙去找溫迎。
裴卿言看了眼裴敘白的背影。
上翹的眼浮浮沉沉,良久之后,她才轉身,抿了口酒。
這種事……
飲食男女,權當情調,有何不可?
直到有人叫她,裴卿言才不動聲色地摩挲了下手指,輕哼笑了聲,抬步過去。
海浪聲層層疊疊。
晃蕩的人不安躁動。
一潮一潮地漫入耳闊。
溫迎艱難地睜開眼時候外面海天一線,潮濕之意撲面而來,大致是環境所致,如此睡一夜,整個人都有種難以言說的不適感。
她動了動,額角刺痛著。
渾身綿軟幾乎沒什么力氣。
溫迎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燈好一陣。
神色似有恍惚。
然后緩緩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側。
那邊位置,空空如也。
她就那么情緒穩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斂去思緒,起身下床。
在掀開被子之后。
她看到了身上的衣服。
不是她剛剛上船穿的那條裙子,而是這邊準備的質感極好的睡衣。
溫迎就保持那個姿勢許久,腦海里不知思索了什么,才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進了浴室洗漱。
整理完自己,溫迎才出了門。
也沒有回頭看具體在什么位置,便斂著眸邊走邊沉浸在自己思維之中。
直到走到電梯前。
她聽到有人跟她說話:“早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