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冰冷。
但回旋好許的心情。
也收斂情緒。
閉目養神片刻。
拿著一側的經文緩緩翻閱。
如此。
時間緩緩流逝。
第四年。
第五年。
第六年!
第七年!
春去冬來。
距離楚詢囚困在龍場圣地轉眼已有三個年頭,自從第三年末尾楚詢被黑色淤泥的邪性短暫掌握靈性,險些逃出,讓書院對他進行了更加森嚴的戒備,即便是尋常時期,都有準帝在守著楚詢。
這般舉動。
也讓那黑色淤泥的邪性極其憤怒,一次次的嘗試套路卻都以失敗告終,無論是提出什么要求都被無視,到最后更是選擇了徹底放棄,頻繁的激發身上的邪性,大肆的吞噬楚詢體內的生命精華。
而一次次暴動。
也積攢下負面情緒,讓青衫男子性格上都有所變化,如眼下那盤坐的邪魅青年令人極難與曾經的儒雅溫和青年相并論。
一頭妖艷的藏紅色長發透著桀驁,而臉上不羈的神采更是透著張狂,姿態也是懶散的躺在書籍當中,一只腳踩著經文,另一只則慵懶的架起二郎腿,手中的經文隨意瞥了兩眼,便不屑而嗤鼻道:“寫的什么垃圾東西!”
“廢物!”
“蠢貨!”
“劍法是這樣用的?”
“嗤~!”
“愚蠢!”
口中的臟詞不斷。
一本本珍貴的經文被隨手拋飛,絲毫不擔心有所損壞,而在遠方的大儒看到這幕也暗暗嘆息,隨著前兩年的頻繁爆發,那積攢的魔性已扭曲了性格,讓這溫和的青年化作嗜血而張狂的魔頭。
若非是此地禁錮。
他的殺戮之心綻放。
還不知要屠滅多少生靈。
“唉!”
他們輕嘆。
透著傷感。
唯一還清醒的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看經文,或許是此地過于枯燥,陪伴他的除了經文再無別物,也似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性格,哪怕扭曲猙獰的心性,依舊是將經卷當做了唯一的陪伴品。
……
“唰!”
上空。
兩道身影緩緩走來,看向那桀驁不馴的青年,書院院長緊皺眉頭,請教道:“道長,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那慵懶的老道士也是王也的師尊,搖頭道:“翻閱了古籍,查了道觀內的記載對‘時空之獸’屬于無解,要么領悟其中的奧義,要么在墮落當中沉淪,唯一能解救他的便是自己。”
書院院長情緒低落。
可望去時。
又輕輕嘆息。
這幾年來。
一年比一年嚴重,眼下還能看看書籍,可再過兩年會形成什么樣子,他也難以想象,到時候書院還能不能繼續將他關押,困在龍場圣地都不好說,望向石室內那尊石質雕像,眼中也浮現一縷縷無力。
連理圣前輩所遺留的浩然正氣都無用,甚至他在想,若非是這凝聚了一州之力的浩然正氣時常壓制,楚詢如今的心性又將暴躁成何等模樣?
只是。
已經七年了啊。
封禁在此。
七年時間。
楚詢的狀態不見回漲,反而愈發的跌入谷底,連他都衍生了無力感。
落寞的轉身。
離開這里。
……
……
而下方。
有一道紅色衣袍的女子倩影,來到了密林之外,遠遠眺望看到那一席紅色衣袍的桀驁青年,臉上不僅動容,更多的卻是心疼,手掌無力的抓了抓,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落寞與心痛。
“蕭掌門!”
“九號他出了點問題!”
“便在這吧!”
簡青竹也眺望前方的火紅色衣袍男子,眼神涌現強烈的落寞與復雜,眼前這位渾身上下透著寒意與冰冷的故友與他們所相視的截然不同,宛若是兩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