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飛薇居高臨下地看著方白,眼中帶著疑惑,“雖然我開得可能快了那么一點點,但我從沒見過有人暈車這么嚴重的,難道...你是傳說中的‘械脈絕緣體’?”
“械脈絕緣體?”蘇小糖前一秒還氣鼓鼓的,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好奇地轉過頭。
“傳說中有這么一個體質,只要觸碰到和機械有關的東西,就會暈得十分嚴重,哪怕是十分簡單的構造體,這種體質被稱為‘械脈絕緣體’。”
“還有這種體質?”蘇小糖瞪大了眼睛。
“傳說嘛,誰知道有幾分真假。”晁飛薇雙手抱胸,“好點了就快去吧。”
方白晃晃悠悠地走進雀街。
走到包子鋪前,李大娘正忙著揉面團,手上沾滿了面粉。
她抬頭看見方白,“小白啊,這兩天怎么沒來?”
方白撓了撓頭,“這兩天比較忙,李大娘,我要走了,今天來跟你告個別。”
李大娘愣了一下,擦了擦手,“走?去哪兒啊?”
“去新世。”方白略帶驕傲的說,“我考上了新世的大學。”
李大娘瞪大了眼睛,隨即笑得滿臉褶子,“哎喲,小白出息了!新世可是個好地方,聽說那兒的人都不用自己做飯,全是機器做的!”
方白也瞪大眼睛,“是這樣嗎?”
李大娘從蒸籠里拿出幾個熱騰騰的包子,塞到方白手里,“路上帶著吃,別餓著,這點錢你也拿著,新世那邊的東西貴,省著點花。”
方白呆滯的抱著包子、油條、菜餅子...口袋也被各種面值的錢幣塞的鼓鼓囊囊的。
來到最后一個攤位前。
賣白菜的鵝大娘正剝著白菜上的枯黃葉子。
她那十歲左右的扎雙丫髻的女兒在旁邊幫忙,看到地上的影子,女孩好奇的抬頭。
對上方白的眼睛。
那亂糟糟的頭發,和臟兮兮的臉,她還記得。
“媽,乞丐來了。”她拽了拽旁邊的鵝大娘。
鵝大娘停下手中動作,看向方白。
“小白來了啊,你手上怎么這么多東西?今個大豐收了?”
方白笑了笑,“街坊們給的,鵝大娘,我要走了,來跟你告個別。”
鵝大娘一愣,幾乎是同樣的問話,“走?你要去哪?”
“去新世,我考上了新世的大學。”方白也是差不多的答復。
鵝大娘一拍大腿,“新世?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地方。”
她從攤子上挑了幾顆最新鮮的白菜,見方白實在是拿不下,又從破舊的布兜里拿出幾張皺巴巴的娜里,塞進方白那已經鼓鼓囊囊的口袋里。
“鵝大娘就一賣菜的,沒什么給你的,這些你拿著,就當路費了,在新世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回來。”
“好。”方白輕輕點頭,看向面前的鵝大娘突然問道,“鵝大娘,你知道方大錘嗎?”
“方大錘是誰?”鵝大娘疑惑抬頭。
方白愣在原地。
日光下,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影子。
那影子比別人的更黑,像是濃墨潑灑在地上,深沉得讓人心慌。
“沒什么,隨便問問,那我走了。”方白展露笑容。
“不管以后怎么樣,都要記得回來看看。”鵝大娘說。
“好。”
“你看看人家方白,考上了新世的大學,多有出息,你也要好好學習,爭取和你方白哥哥一樣。”
“媽,你前幾天還讓我不要和他學呢,怎么這么快就變臉了,不過...新世的大學,聽起來好厲害啊。”
“我說過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