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還好好的去倒水去給她喝。
李念脾氣真好,不是一般的好。
等李念回來,我問李念:“你聽過鳩占鵲巢的故事嗎?你知道什么叫鳩占鵲巢嗎。”
李念反問我:“你不是太低估我了。”
我說道:“杜鵑鳥媽把鳥蛋生在別的鳥窩里,別的鳥媽媽孵化幾個鳥蛋出殼,小杜鵑生來基因里刻著強盜二字,它會使勁全力把別的小鳥全部推出窩外摔死,好讓它一鳥獨享鳥媽媽的喂食,它只要活著,就會弄死別的小鳥,沒有一只可以活得了。有些人活著,就是這種小杜鵑。”
李念說道:“形容得太過了吧。”
我說道:“她只要活著,別人就不要活得好,包括你我。這種人不光是杜鵑,還是農夫與蛇的冷血蛇,你無論怎么對她好,她都不會感恩一分,等她好了之后,為了丁點利益該怎么對付你還是怎么對付你。”
李念說道:“不會的了,不要總把人想得那么壞。”
我呵呵笑笑:“你是醫生,你見過那么多的生離死別的事,也見過很多性格迥異的人,更是見識過人性的險惡,利益死亡面前,人性是什么?經得起考驗的有多少。哪個經得起考驗,你難道不知道。還有,不要幻想自己是救世菩薩,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會被你感化。”
她聽完我的話,略有不快:“你不干就不干,你說這些干什么呢!”
李念罕見的生氣了。
我不敢再說話,灰溜溜去了宿舍。
有個辦公室的女同事讓我去她家換馬桶,下班后我立即出去。
有了前車之鑒,我學乖了,誰問我都說出去玩,就自己站在監獄大門等車,等同事出來后就讓張若男幫問,看誰方便帶我就把我帶去市里。
到了市里后我再打車去那個女同事家。
說這些女同事叫同事,其實是我高攀了,在她們這些正規考進去的人眼中,我只是一個臨時工雜工,我這種后勤部的臨時工就跟后勤部的食堂阿姨還有清潔工阿姨一樣的低等身份,是監獄里最可有可無的那一撮人,是監獄里最沒有保障的工種,但在外面,為了方便各種稱呼我們統稱監獄的同事了。
李軒云就老是覺得我跟這些女同事去她們家有什么貓膩有什么敵情,實際上我有那么壞嗎,跟女同事回家就是跟女同事做壞事嗎。
不過說起來,的確也很容易給人一種做壞事的感覺。
畢竟嘛,你好好的沒啥事跟女同事回家做什么呢?去她家做什么呢?沒有敵情的話,去女同事家辦什么事?
所以李軒云就帶著這種懷疑來問過我了。
這個女同事家的馬桶是蹲式,因為方便家里老人的原因,她想改為坐式,之前已經把房間的那個改了,但是之前的那個師傅改的不好,竟然馬桶底部漏水?
女同事順便讓我去看看然后修一下補漏。
并且,女同事問了很多零工,開口都要六七百,問我的時候我就說如果就一天搞定的話兩百塊ok,于是女同事就讓我去了。
為了不打擾人家,先在小區門口吃一碗水餃,吃飽了再去,女同事熱情招呼我吃飯的時候,我說我已經吃過了。
這是個單身媽媽,和她七歲的女兒還有七十多歲的兩個老人一起生活,聽別的同事說,她丈夫在他們女兒才一歲多就移情別戀她人遺棄了兩母女,和別的女人另組家庭了。
就靠著她的工資,養活一家子人。
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老式小區,兩房一廳不到六十個平方的小房子住著四個人,墻體斑駁,房間很小,想來也是可憐人。
盡管我說我已經吃過了,但是她們還是給我拿了碗筷,我就象征性的吃了兩口,然后就去忙自己該忙的事。
他們客廳洗手間的坐式馬桶是后裝的,底部沒有封好漏水,水泥等工具材料女同事都準備好了,我就把馬桶拆了,然后清潔過后把底部重新用水泥漿補好就成。
新馬桶也沒什么難裝的,把之前的拆了用水泥漿補好之前的蹲式便桶缺口,再裝上蹲式馬桶完事。
也就用了不到三個鐘頭,干完了之后還不到十二點鐘。
女同事看著嘖嘖稱贊,夸我手藝了得,做得又快又好,比之前來搞了兩天的零工師傅完美不知道多少倍。
我洗完手后,她給了我三百塊錢,說多出的一百讓我自己出去吃點宵夜,太晚了她女兒和爸媽也睡覺了,廚房不方便開火做宵夜。
我當然想多拿一百塊,其實我出來干這種單,只拿兩百也賺不到幾個錢,如果讓別人來做,人家的確要六七百,人家兩個工人干兩天,最少都要六七百,我除去車費和吃的,剩下也就百多塊血汗錢。
看著人家家不容易,我到了門口后,把一百塊錢塞回去了門縫下,女同事打開門,拿著一百塊追著給我,我下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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