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刀疤臉半躺著,臉上纏著白布,赤裸的上半身更是青一片紫一片,茍不義坐在其身旁,沉聲問道:
“怎么回事,你竟然不是一個輔兵的對手?”
“娘的,誰知道那小子實力竟然這么強,說不好以前就練過武,要不是老子喊的快,那家伙恐怕真想打死我。”
說著,刀疤臉還瞥了一眼茍不義。
要不是他,也不會有今日之禍事,真是倒了血霉。
面子更是丟到姥姥家,他估摸著現在整個風字營里都在傳他被一個輔兵差點打死的事兒。
“這次是我小覷了江徹,不過你放心,一個小小輔兵而已,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茍不義能猜到刀疤臉此時心中所想,直接表態道。
刀疤臉與他牽連甚深,這次之禍又是因他而起,他要是不管不顧,難免讓其他一些家伙生出些心思。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江徹會有如此實力,竟能打倒刀疤臉。
刀疤臉從軍數年,手上更兼武藝,向來以兇狠著稱,本以為此次對一個輔兵而言是手拿把掐,還能撈點油水。
結果卻.
現在想想,那個江徹通過他買肉,想來也是因為習武的原因,導致食量變大,無肉不歡。
是他走眼了.
“怎么報?”
刀疤臉忍不住詢問。
他被打斷肋骨,少說月余動不了手,而輔兵營用不了多久就將拔營,再者,通過之前的交手,他自覺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此刻自然也將希望放在了茍不義的身上。
“我準備找我兄長提一提,在輔兵拔營之前將那小子調到火頭營幫工,在我手底下,保準讓他活不到拔營的那天。”
茍不義瞇著眼睛低聲道。
“那個劉志似乎對江徹那小子另眼相看,不一定會同意調動。”刀疤臉小心提醒著茍不義。
“劉志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一個輔兵與我兄長交惡的。”
“還有,因為江徹我賠給劉志幾壇燒刀子,這個”
“等解決了江徹我補給伱。”
“你怎么就盯上了這小子,你們之間是不是有怨?”刀疤臉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他確實不理解因為一些豬肉,就能結怨至此。
若是這么干,茍不義就算是有背景,也活不到現在。
“這個就與你無關了,好好養傷吧。”
茍不義神情漠然,當然不可能僅僅只是幾斤豬肉就對付江徹。
就算他再買幾斤豬肉也不算什么,一個區區輔兵又能榨出來多少油水?但別人給的油水可是很足的。
唯一有些出乎他預料的是,沒想到對付一個區區輔兵會鬧到這種程度。
但刀疤臉就是個打手,沒有必要知道前因后果。
話分兩頭,另一邊江徹此刻也來到了副統領劉志的營帳外,經過通稟后,踏步走了進去,一抬眼便看到了端坐于上首的劉志。
低頭,拱手:
“小人江徹,見過統領大人。”
營帳內并無他人,劉志掃了一眼江徹隨手一揮:
“坐吧。”
“是。”
“知道叫你過來做什么吧?”
“大人派去的人說是.吃酒?”
“沒錯,吃酒,不過吃的卻是吳大疤瘌讓人送來的燒刀子,說起來此事還是因你而起,自是不能將你落下。”
劉志哈哈一笑,指著江徹身前桌上的一壇酒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