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按下按鈕,該裝置便會自動發出求救信號,內置的高能電池足以支持這種程度的信號輸出功耗上百天之久。
而憑借【逆熵】的實力,加上1900年干凈的空域環境,全球2天達,不是吹噓。
朱長辮反復確認了指示燈為正常工作的綠色閃亮后,小心翼翼的將求救裝置抱在懷里,整個人在船只的殘骸上找了角落,坐倒休息起來。
經常殺人的朋友們都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用冷兵器殺人是一件極其耗費體力的事情。
近距離的搏殺不像使用槍械,扣扣扳機就好,劇烈的沖突,刀刀見血的的背后,是飆升的腎上腺素和全身肌肉的統一調動,還有劇烈的體力消耗。
朱長辮縮在角落里,搏殺帶來的體力消耗,腎上腺素退去后的疲憊,加上這兩天擔驚受怕的沒怎么合眼的逃亡之旅讓他忍不住就此沉沉睡去。
這一睡,便是夜幕低垂,皎月高懸。
相比白天,夜晚的海風要清冷的多,衣不蔽體的朱長辮在氣溫的變化下從熟睡中醒來。
他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見沉船附近沒有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軍人后,才懷著期盼的心情望向一直揣在懷里的通訊器。
當他看到通訊器亮起第二顆閃亮的綠燈后,總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表示【逆熵】已經收到了他的求救。
朱長辮將天線收回,通訊裝置卻沒有關閉,只是仔細包好,揣在懷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躍入海中,往岸上折返。
這座島上很不太平,天天槍聲響個不停,時不時還有炮響,像是在打仗一般。
朱長辮和他的表弟壓根不敢往島內走,兩天半的時間過去了還只是在島嶼邊緣打轉。
好在整座島嶼的面積與島上的人口相比,稱得上地廣人稀,西北部的火山雨林區地勢十分復雜,藏下些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惜,反抗軍們也是這樣想的。
當朱長辮懷著雀躍的心情,提著條在珊瑚礁里尋到的石斑魚返回他跟朱三喜的藏身處附近時,卻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
周遭的密林太安靜了。
朱長辮小心翼翼的將魚扔到一旁,手已經抄上‘統一’。
兩人的藏身處是一處山體的裂縫,彎扭七八的縫隙不知被誰開鑿過,內部的空間可以輕松容納兩人藏身。
而內部的簡易風道讓兩人呢哪怕在內部生起爐灶,也不會讓外面的人看到有濃煙升起。
他小心翼翼的摸到藏身處,還沒等撥開隱蔽用的藤蔓簾,身旁的叢林中卻突然竄出兩人,端槍指著他。
“壞嘍”朱長辮心里打了個突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