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辮一咬牙,“沒問題,但是必須要到我們在圣丹尼斯上岸之后,才能給你。”
“上船之后,這事沒的商量。”赫科利爾的語氣不容置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朱長辮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
反抗軍的老巢并不在這里,這處山洞確如朱三喜所言,是對方的開鑿出來的,但是也只是一處藏身所。
在休息到后半夜后,赫科利爾便小聲叫起來了兩人,示意他倆跟著他們一起趁著夜色離開這里。
睡的迷迷瞪瞪的朱三喜倒是沒心沒肺,耷拉著腦袋跟在半宿沒睡的表哥屁股后面就好。
只是可憐了朱長辮,又累又困,還要強打精神。
夜晚的路難走的很,特別是后半夜,天色昏沉,山林間籠罩了一層薄霧,樹影婆娑,月色朦朧,下腳的時候都看不到腳下的路況,時不時就會被枯木,山石絆倒。
多條溪流從遠處的山脊跌落,形成階梯狀瀑布一路流淌在眾人前進的道路兩側,如果不考慮島上復雜的政治形勢,這里倒還真是一個風景秀麗,景色優美的地方。
兩人跟著反抗軍一路繞道到山頂的火山口湖,又沿著湖繞到東部,下了山,走了幾里山路,來到一處懸崖地形前。
這里有一座已經廢棄燈塔要塞,是18世紀西班牙人砌的,但是頂部的炮臺已經坍塌大半,上面用來控制東部航道的大炮也早就沒有了蹤影。
這里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反抗軍的觀察哨站。
而反抗軍真正的營地則是位于懸崖附近的一處溶洞,洞口有大量的巨型榕樹,蔓延出來的氣生根讓這里變得宛若一座迷宮,隱蔽性十分良好。
兩人終于在這里可以得到充足的睡眠。
赫科利爾給兩人分配了一個營地邊緣的土窩棚,條件并不算好,但是起碼可以遮風擋雨。
好在兩人沒有挑剔的臭毛病,當下有個能容身的地方便已經心滿意足。
朱長辮實在是累極了,囑咐好朱三喜放風后,一躺下,再也沒能忍住睡意,在黎明時分沉沉睡去。
然后,他是被一陣槍聲驚醒的。
宛若鞭炮的槍聲響起時離他特別近,盡到仿佛就在他身邊,這讓他瞬間翻身站了起來。
這一站不要緊,哀嚎和慘叫聲瞬間撲面而來。
島上的正規軍打過來了。
朱長辮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是他環顧一圈,發現一個要命的問題。
朱三喜不見了蹤影。
這下子可把他給急壞了,趕忙將包袱纏在手臂上的包袱系在身上,握著‘統一’就出了窩棚。
這下子槍聲就更加清晰了。
朱長辮想著營地所在的方向,轉過以一個拐角,就發現兩個反抗軍正窩在樹后跟敵人對射,子彈在林間飛速穿行,‘嗖嗖’作響。
其中一人剛想對朱長辮說什么,就被側面包抄的敵人一槍打在鎖骨之上,直接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緊接著第二發子彈擦著朱長辮的肩膀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