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找件衣服換上。”
周嚴吩咐。
“缺德,一會兒管好自己的嘴。”
侯云偉把一件作訓服扔在吳有德身上。
“邱主任,我們已經做過全面檢查。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各方面指標都很正常。”
“現在初步懷疑,可能是腦部受到震蕩。”
“左側頭部有一個腫塊,應該是撞到什么地方造成的。”
“還需要進一步......”
主治醫生耐心的講解郝逸的病情。
秋萍卻沒有耐心聽這樣的解釋。
“沈大夫,小逸是怎么昏迷的?你還有印象嗎?”
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命苦。
昏睡好幾年,好不容易醒過來。
眼看著身體恢復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卻再次昏迷不醒。
從聽到消息開始,秋萍就在自責。對周嚴也有些意見。
周嚴拿郝逸當“魚餌”,郝國盛和她都知道一二。
出于對周嚴的信任,也出于對大病初愈兒子的寵溺,郝國盛罵過周嚴幾次,秋萍卻比較支持。
年輕人嘛,經歷點事情也好。
況且,秋萍能夠看得出,郝逸和周嚴之間,其實關系很不錯。
也許是在長期昏迷之后,醒過來最先接觸的人,除了沈家父子外,就是周嚴的緣故。
郝逸對周嚴,有種弟弟對哥哥的感覺。
周嚴也確實拿郝逸當弟弟。兩人彼此諷刺挖苦,都透著一股子親熱。
當然,如果秋萍的想法被郝逸知道,郝逸一定會強烈反對。
“什么叫彼此諷刺挖苦?我一直都是被諷刺挖苦的好嗎?”
郝逸現在沒辦法反對,邱萍也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所以,她對周嚴有意見。
沈三友也對周嚴有意見。
“這都是什么事!面對人家母親的問題,我怎么回答?”
“怎么昏迷的?被我扎昏迷的......”
沈三友覺得自己以后要遭報應。
“邱......主任,當時太亂。”
“我在收拾東西。周書記說不用慌,醫院外面......外面有將近二十個安全部門的精英。”
沈三友嗓子發干,不停的舔嘴唇。
“沈大夫,這件事不怪你,你別緊張。”
邱萍還以為沈三友是怕承擔責任,安慰道。
又對幾名醫生笑笑:“幾位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和沈大夫有些話要說。”
“我剛把針灸的東西收好,外面就有動靜。于是周書記開門去看......”
“花先生的保鏢擋在門口,我和周書記推著病床跟在后面,然后病房門就被槍打爛。”
“花先生的保鏢受傷,周書記抱著郝逸......”
聽著沈三友的敘述,邱萍臉色一變再變。
醫院外面,竟然有將近二十個安全部門的人。
走廊有動靜,周嚴出去看,襲擊者已經到了門口。
房間里幾個人,就只有花家的那個保鏢有戰斗力。
要不是周嚴提前在走廊里安排暗哨,他們根本沒機會活下來。
在那種情況下,周嚴還想著把郝逸抱到后面,最后才扔出手雷
邱萍不是沒見識的人。不但能從沈三友的講述中聽出門道,也能聽出沈三友語氣中的怨懟意味。
這很正常。換做誰在鬼門關走一遭,都會對失職的安保人員心生不滿。
邱萍認為沈三友的不滿,非常合理。
她也非常不滿。不是對周嚴了
“邱阿姨!”
隨著敲門聲,王倩倩推門進來。身后站著沈老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