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國盛瞥見周嚴手上的傷,臉色緩和下來。
“說吧,你想怎么推卸責任?”
“郝叔叔,當然是推給您!”
“請喝茶!”
稱呼自由切換到郝叔叔,郝國盛脖子后面不由自主的冒起雞皮疙瘩。
“你今天似乎坦誠的過分。”
郝國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動聲色。
“沒辦法啊!我見過張書記陸書記......袁書記,他們都不愿意背鍋。”
郝國盛被氣笑了:“說你坦誠,你還來勁了!”
“郝叔叔,我可以幫你處理鐵勒人的問題。”
“哦?舍得把人借給我了?”
“借幾個人,就讓安全部門給你的胡作非為背書?”
郝國盛拿出手機看看,又放下。
“不止借幾個人。我作為安全部門的高級干部,主動要求去最危險的一線!”
“報效祖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郝國盛反倒不做聲了。
鐵勒人不好對付。其中的危險,郝國盛比誰都清楚。
安全部門手里掌握著大量相關材料,他本人在興南也親身經歷過與鐵勒人的生死較量。
清除這些極端的瘋子,前期是最危險的。
盡管也有些人想把家里的晚輩塞進來,要趁著和平年代難得的建功立業機會撈些好處。
但人家只是要掛個名兒在一線。
本人只在后方做做后勤支援,或者處理些檔案資料。
可以預見,一個人只要履歷上有這一條。以后絕對會在某個時候,起到關鍵作用。
這比文憑,扶貧之類的強太多。屬于真正的“鍍金”。
問題在于,周嚴不需要這樣的鍍金。
王駿需要,周嚴都不需要。
在郝國盛看來,周嚴只要稍微收斂些。不要總是膽大妄為,搞一些功過相抵的鬧劇。
憑這貨做的那些事,履歷絕對足夠光鮮。
而且,周嚴剛剛的話,說得非常明白。
“最危險的一線”,郝國盛相信這句不是修辭。
周嚴是真的要去一線。
郝國盛并不希望周嚴這樣做。
參與可以,把人手“貢獻”出來更可以。
自己去一線,真出點意外,誰來負責?
郝國盛覺得自己負不起這個責任。
何況,一個無利不起早的貨,忽然大公無私,身先士卒。
誰不害怕?
“郝叔叔,你這種不信任,深深的傷了我的心!”
周嚴給自己也泡好杯茶,眼神充滿自以為的哀怨。
郝國盛拿周嚴沒辦法。
當晚輩,這家伙馬上蹬鼻子上臉。
當下屬,又沒什么可以拿捏周嚴的東西。
前途啊,獎勵啊,自己能給的,這貨看不上。
這貨看得上的,自己又給不了。
“當初就不應該跟著王鵬華去醫院啊!”
“遠則怨,近則不恭。”
在郝國盛心里,把周嚴打入“小人”的行列。
“直說吧,你要干什么?”
郝國盛一腦門官司,不想和周嚴廢話。
“郝叔叔,不是我要干什么,是您要干什么!”
周嚴神色鄭重起來:“我建議安全部門把醫院和港口的事情,一起接過來。”
“什么?”
郝國盛瞪起眼睛。
“港口......安全部門憑什么接手港口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