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急干什么?禍還惹的不夠?”
見周嚴坐立不安,一副“你快點說,我趕時間”的模樣,郝國盛就有氣。
“嘿嘿,我要快點離開是非之地。”
“你也知道是非之地?”
“知道知道!不過在走之前,我更急著想知道,郝逸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嚴神色輕松,最難過的一關算是過了。
郝國盛答應由安全部門把所有的案子接下來。
那剩下的事,要么是上面的博弈,要么是具體部門的職責。
“我是檔案局局長,本職工作要做好。”
“最近單位要和鐘樓分局打官司,我還得抽空學習學習法律知識......”
“檔案局局長!”
郝國盛嗤笑:“你這種貨色,最適合的地方是監獄,當個管教隊長。”
劍拔弩張的事情談完,郝國盛也放松下來。
接下爛攤子看似吃很大的虧,其實仔細盤算,也未必。
正如周嚴所說,無論是器官案還是碼頭上的槍擊案,只要一股腦的往鐵勒人身上扯就行。
不需要給誰交待,慢慢拖。
拖一天,就掌握一天的主動權。
等前期工作安排好,安全部門就要全力以赴解決那幫極端分子。
對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不理會。
沒有誰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給安全部門施壓。
案子抓在手里,有機會就徹查。
沒機會就掛著,不結案。
到最后,難受的肯定是吳常健。
“這幫人做的事情,禽獸不如。讓黨紀國法制裁他們,太便宜他們。”
周嚴對這件事的總結,讓郝國盛無話可說。
私下里的談話,唱高調,講大道理,一定會被鄙視。
郝國盛也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鼓勵?郝國盛也做不到。
周嚴的想法,包括他想做的事,郝國盛能猜到幾分。
郝國盛為人算得上方正。
不過長期在安全部門工作,特殊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會經常接觸一些非常規的事情,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久而久之,潛移默化中便有了一些思維定式。
對突破規矩的行為,接受度和容忍度都比較高。
對吳家做的事,郝國盛同樣認為不可接受。
如果暫時無法用常規手段阻止吳家的行為,如果周嚴做的不特別過分……
郝國盛不介意利用手里的權力給周嚴提供些方便。
甚至于某種情況下,事后把周嚴的個人行為歸結為“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有人說在體制內工作,不能有道德潔癖,也不能有絕對的是非觀。
郝國盛覺的沒錯。
到他這個層面,大局永遠是要擺在第一位考慮的。
“也許,周嚴在沒有真正踏入這個層面前,可以做一把快刀......”
“郝叔叔,您看我的眼神有點嚇人......”
周嚴已經站起身,隨時準備溜走。
“哦,你剛才說什么?”
郝國盛回過神來問道。
“我問您,郝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打球摔傷的嗎?”
“齊璐是誰?郝逸的女朋友?”
郝國盛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起。
“算是女朋友吧。不過郝逸受傷不久,聽說她申請出國了。”
郝國盛也站起來,似乎不想多談。
“郝逸在學校受的傷。當時我們了解的情況,就是打球時被人撞到。”
“有人害他......等他好些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