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生的兩個司機被趕去開警車,他們負責把黃立升等人送到d都。
段力的兩個手下則充當司機,接管了海德生的兩輛車。
“勞斯萊斯啊!第一次坐!真寬敞。”
周嚴東摸摸,西看看,一副土包子模樣。
“海公子,你看起來真年輕。氣質也好!”
周嚴碎碎念。
海德生冷哼。
“哦哦!不好意思,忘了。”
周嚴把頂在海德生褲襠上的匕首挪開。
“就是意思一下。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閹了您老人家。”
“主要還是替您著想。”
“您在外面安排了那么多人,要讓他們看到你是被迫的。”
“不然的話,影響您收水電站的心情。”
“白河爆炸案,無數人盯著。你以為我就能把人帶走?”
海德生陰沉遮臉,眼角抽搐。
“不是已經定性為意外事故了嘛!”
周嚴笑笑:“這個時間點,沒人愿意再弄出什么爆炸性新聞的。”
“真有不開眼的,那就是故意想害你。”
“你想想,有人攔著,我只能帶著你跑。萬一出個車禍,多可怕。”
海德生對周嚴一會兒你,一會兒您的說話很膩歪。
這至少說明周嚴真的沒拿他當回事兒。
連口頭上的假客氣都裝不好。
“童鶴塵給你出的主意?”
海德生問道。
周嚴一愣。
“為什么這樣問?他就是打醬油路過。”
“海少,你是在鄙視我的嗎?”
“當然,你有鄙視我的資本。你一句話,就有無數人替你收拾我。”
“只不過......”
“我不太在意。畢竟是你主動找上我的。”
“對找上門的麻煩,我通常會選擇比較直接的辦法。”
“話說回來,這輛車真不錯。上次借了花會長的賓利,坐著也就那么回事。”
“海少,能不能把這輛車借我用用?”
“我可以寫借條。我信譽很好的。”
海德生沒心情搭理周嚴。
周嚴的車隊后面,已經跟上來許多車。
雖然打傘收傘的小伎倆擋住周嚴開槍。
但他拿刀頂在海德生身上,最后跟著海德生上車的行為,毫無遮掩的落在許多人眼中。
消息早就匯報上去。
吳也傻眼。只能命令在場的人跟著,不許輕舉妄動。
他甚至不敢把事情告訴老船長。
因為西彩和白河的事情,其他股東們已經很不高興。
要不是老船長余威尚在,手中掌握的力量也足夠強大,指不定會鬧到什么程度。
即便如此,這邊也做了不少妥協。
眼下的局面,首要任務是恢復穩定。
反擊也好,合縱連橫也好,都要等“大典”之后。
那邊兩伙人暫時的合作并不足慮。他們之間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眼鏡畢竟是個大家已經認可的“過渡者”。
既定事實。
可接下來,就難說。
沒有人愿意當牌位,當傀儡。
何況眼鏡也有自己的“陣營”。
自然希望按照原來的“默契”,讓自己人上位。
“新團伙”真正要搶的,其實是眼鏡那邊的“利益”。
他們所謂的合作,說到底不過是權宜之計。
老船長要破局,非常簡單。
只要稍作退讓,化解掉眼前激化的矛盾。
然后再表現出對某一方的支持。這兩伙人不用挑唆,就會斗起來。
這樣一來,老船長反倒成了他們兩邊都要極力拉攏的。
地位超然,進退自如。
老船長已經明確吩咐過,暫時不許招惹周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