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查清楚了!這些人,一部分是陽河煤礦的護礦隊,另外一部分是郭二林的人!”
距離航空賓館不遠的路邊,三輛車靜靜停在路邊。
中間一輛車上,坐著的是丹城市委書記陳靖邊,公安廳副廳長郭正元和市局局長李霄。
此刻說話的正是李霄。作為陳靖邊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他的立場就是唯陳靖邊馬首是瞻。
無論公事還是私事。
“郭二林?”
陳靖邊皺眉:“他這幾年也是越來越放肆了!真以為有人撐腰,就什么事都敢摻和!”
“黑社會!呵呵!”
郭正元也笑道:“什么屁的黑社會!不過是一群吃屎的狗罷了!”
“用的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社會大哥。不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夜壺!”
陳靖邊嘆口氣:“也不能這么說。”
“趙勝前現在是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風頭正盛。郭二林是趙勝前當區長的時候就用的人。”
“兩人之間糾葛太深,早就不是主子和狗那么簡單了!”
“養蠱啊,蠱是會反噬的。”
“有機會查查,郭二林的場子養了多少打手。”
“區區幾個夜總會,能這么快組織起上百人?”
李霄道:“這我倒是知道一點。郭二林這些打手,大部分都是養在地下賭場的。”
“這家伙的地下賭場,據說有十幾處。除了丹城,盤城和黃源也有。”
“一場流水上千萬都是小兒科。”
“咱們丹城,幾個有名有號的亡命徒都被郭二林高價養著。”
“心腹之患啊!”
陳靖邊微微搖頭:“將來弄出大亂子,不知要多少人頭落地。”
正說著,陳靖邊秘書手里的電話響起來。
“書記,付總的電話。”
“嗯。”
陳靖邊接過電話:“付總,我就在航空賓館附近。”
“吳家的人已經圍住賓館。估計馬上就會動手。”
“您真是料事如神,朱書記指令公安局和武警必須等沖突爆發后......”
“呵呵!不是我料事如神。是局勢太明顯!”
電話另一邊,付小飛輕笑:“樹倒猢猻再散就晚了。猢猻們可都是有眼色的。正常。”
陳靖邊干巴巴的賠笑幾聲,付小飛這話,他沒辦法接。
因為他也是付小飛口中的“猢猻”。
現在還不是,將來肯定會是。
“付總,我的人手已經布置到位。只要那邊沖突開始,馬上就可以行動。”
“您看......時機怎樣把握好一點?”
“現在得到的消息是,朱書記指示防暴隊在沖突開始后十五分鐘左右進場控制局面。”
付小飛沉默一會兒道:“那就讓你的人提前十分鐘左右。要在朱書記的人到場之前完全控制局面。”
“也不要太早。太早的人情不值錢!”
又停了片刻說道:“陳書記,你可以表現表現!說不定這次是個機會。朱書記出昏招,把握住機會....”
陳靖邊眼睛亮了亮。
付小飛說的那種可能,他早就想過。
當然,只限于想想。目前來說,他還只能老老實實追隨付家。
以他的級別,太粗的大腿抱不上。隨便亂抱,沒準好處沒撈到,還把自己搭進去。
如果付家支持他選一條別的大腿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難道付家是準備站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