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怕是會錯了意。
以為兄弟串通自己,唬弄她們呢。
“咳咳,國師大人誤會了,您若不嫌棄的話,請隨本將來。”
李月恩怔神,他這就答應了?
咦?
不對。
再看楊剛烈,壯實身體孔武有力,從哪看都是一員猛將長相。
筆直口闊,四方大臉。
可偏偏沒有胡須。
咋就沒有胡須呢?
肯定是外表憨厚,心內陰險之輩。
故意用剛才那句話搪塞自己。
好一招以退為進。
李月恩又看明白了,這倆將軍,沒一個好人,合起伙來騙自己,可貧道豈是那么容易唬弄的:
“放心吧楊將軍,貧道師徒二人,什么場面沒見過,怎會嫌棄呢?”
“勞煩帶路吧。”
話說的一點余地都沒有。
帶路吧。
聽聽。
就是這么強勢。
楊剛烈點點頭,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到時候你們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可別吐出來。
“好,國師大人隨我來。”
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是你們倆不相信本將,那就沒辦法了。
說罷,轉過街角直奔校兵場。
一行人,走了足足一刻鐘才抵達校兵場。
這里的房屋,已經全部為傷員醫治所用。
巨大的院子中,大鍋大鍋燒著開水。
晾衣繩上,掛滿了白色紗布。
大批女護士,不間斷的從各個房間進進出出,到外面大鍋里,燙著醫用器材,鋼針,剪刀,鉗子等等
一行人一進院子,更加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嘔——”
金珠忍不住干嘔一聲,小手捂住嘴巴,表情十分難受。
李月恩吩咐衛兵照顧金珠,強忍著胃中不適,依舊緊跟楊剛烈步伐。
她不相信陳息在這里,更不信他在為傷員醫治。
剛打了勝仗的大將軍,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不去擺酒宴,反倒在這里為傷員醫治。
至少,她是從未見過這種人。
楊剛烈在前面走,李月恩在后面跟著。
在一處最大的房屋前站定。
楊剛烈對著李月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國師大人,陳將軍就在里面為傷員醫治,您若不嫌棄的話......”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月恩立即揮手打斷:
“不嫌棄!”
還想用這招唬弄我,貧道既然到了這里,豈能有不進之理?
門是敞開的,李月恩一步就邁了進去。
幾個呼吸后。
她捂著口鼻,又從屋里跑了出來。
扶著一處墻角:
“嘔!”
她實在忍受不了屋內的血腥味,剛進去便退了出來。
里面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干嘔了幾聲,眼淚都流了下來。
楊剛烈在一旁看得直咧嘴,就這兩下子,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勸你到府邸候著,就是不聽。
現在知道惡心了吧。
他本是好意,奈何師徒倆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