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腦子真好使呢,結果找這些烏合之眾。”
“真是癩蛤蟆愣裝小青蛙,長得丑還玩得花。”
小符氣血噴涌,平日里,那花房奴隸都是逆來順受,何時這般強勢?
“你這小畜生,符奶奶撕了你的嘴!”她沖過去就要打。
哪知家丁擋在小荷面前,直接直接制住了小姑娘,雙手反剪,只聽咔嚓一聲。
小符的手,折了。
“啊啊啊啊啊!”比殺豬還大聲的慘叫。
“放了小符,你們怎么敢在廚房撒野!”一個沉穩女聲響起。
小荷回過頭去,看見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婦人,叉著腰蹙眉鄙夷地看著她。
而祝妹,就悄悄躲在婦人身后。
原來剛剛她是搬救兵去了。
她認出來了,此人就是廚房總管,孫林。韋老爺從青州酒樓里挖來的廚子,在青州這種未開化之地,廚藝算不錯的了,可但凡去其他州就遠遠不夠看了。
縱然如此,世代居住在青州的韋家是真不識貨,把這位廚娘捧得極高。
這位廚娘恃寵而驕,手下的人也被捧得忘了本分。
“孫管事,你們廚房干了什么事,不用我說,你也知曉吧?”小荷笑了起來,在孫林的縱容和默許下,連陳管家都知道了。
“澆壞蘭花,損害韋府利益。”
“勾結仆從,妄圖顛倒黑白。”
“擅動私刑,嘖嘖嘖,看看我的臉,看我的手臂。”
小荷拍了拍她那破了口子的臉頰,和還已經結痂了的下巴。
“胡言亂語!”孫林肅著眉,“誰針對你這般低賤奴隸,大家都可以作證,誰針對你了?”
“對對對,我們哪有針對你。”一個男仆趁機嚷道。
小荷一看,正是今天打她那個,她正巧沒來得及找他算賬呢,自投羅網來了。
“對啊,我們都可以作證。”
“你在胡攪蠻纏,打人鬧事,小符姑娘可無辜了。”
仆役們見有孫林撐腰,開始你一言我一句。
祝妹眼看情形扭轉,朝小荷瞥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看到沒,陳管家。”小荷淡淡出聲,“孫管事,連你手下的家丁都不放在眼里。”
所有人一愣,著眼望去,陳管家寒著臉過來。
“孫林,你真是大膽!”陳管家指向孫林,“縱容手下愚弄老爺!別狡辯了,老爺已經知道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陳管家說完,全場靜得跟針一樣。
陳管家雷厲風行,處理了在場鬧事的仆役們。
站隊仆役統統扣了三個月月錢,扣得所有人膽戰心驚。
之前那毆打小荷的男仆,被狠狠打了一頓板子,發配去了莊子里。
還有廚房里一群孩子,全部被強制送往各個院子,做最低等的仆役。
最慘的還是那小符,狠狠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又被搜刮了所有積蓄補償小荷,最后由小荷用一根麻繩牽走了。
眼見那些孩子們仇恨眼神,陳管家不屑,指著那群孩子和小符道,“不管你們給誰出頭,看看那誰現在還管不管你們?”
眾人看向祝妹,這件事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替祝妹出頭。
可她偏偏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獨善其身了。
“你們不用恨小荷姑娘,如果不是她求情,你們這些人,早就被發賣了。”陳管家又道。
“小荷是誰?”一個孩子問。
“我咯,新取的名字,好不好聽?”小荷十分討打地笑嘻嘻。
眾人不想信陳管家,可陳管家何時會騙人?他們對小荷的仇視,稍微降了一點;取而代之的,是對祝妹的怨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