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溫柔的笑意,她的手指,撥弄著他的手指。
她發現他的手長得很好看,骨骼修長,指節分明,尤其是指甲也是圓潤的長方形,極為漂亮。
因著昏迷幾日,他的薄甲長出來點點。
而他的指腹,因常年的握劍,長著略微粗糙的老繭。
小荷摩挲著那些老繭,感受著那粗糙的觸感,她心頭不知為何,開始想象這個手指到底能干什么樣的事情。
想著想著,單薄的臉頰泛起紅來。
她閉上了眼睛,虔誠地親吻著他的指尖,然后……含住了他的指頭。
空氣里彌漫著或輕或重的低嘆,一聲聲撞在暗室的石壁間彌散、回蕩……
…………………………
第二日,張文淵起床來,發現小荷正在神清氣爽地擦洗石室。
“這么勤奮?”張文淵有點驚訝。
小荷的身體微微卡殼。
“你的身子受得住嗎?”張文淵又問。
小荷側過臉,避過自己滿臉通紅的模樣,“還……還行……”
“我是說你才取了血,身子還受得住嗎?”張文淵補充,“你別想歪了,誤會了啊。”
小荷原本就做了虧心事,臉紅得快要滴血了,“沒……沒誤會……”
“我……我身子挺好的,多虧了蘇神醫的藥,替我謝謝他。”
張文淵如何不懂,他以為昨夜還要夸張,小荷如此這般已經是含蓄克制了。
只是……夫妻生活而已,他們以前那樣頻繁,他以為小荷早已習慣了呢,沒想到還是如此害羞。
也是,暗室通風差,不好散味兒。
是要好好清洗。
他沒再為難對方,“有些藥挺難買的,你這邊清洗完了,過來一趟。”
小荷點了點頭,埋頭去剪謝淮的指甲,把每一個指頭都剪得干干凈凈。
她盯著謝淮的指甲看,臉色又紅了。
………………………………
“喲,舍得出來了呀?”蘇世坐在搖搖椅上,一手用小骨頭逗弄著狗狗阿黃。
“一大早的,把暗室搞得水漬漬的,還以為在掩藏什么罪證呢。”蘇世不輕不重地吐槽。
蘇世嘴毒得很,一句話就讓人斃命。
小荷手手腳腳都一同僵硬住了,恨不得同手同腳地趕緊爬走。
“好了,別逗人家了。”張文淵瞪了蘇世一眼。
真是的,還好意思吐槽人家小姑娘,難道那七情不是他自己種上去的嗎?
害得人家小姑娘以前本來忍得住的,現在好了,忍不住了。
“是這樣的,簡而言之,就是錢不夠。”張文淵思慮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現在這幾個州縣都一藥難求,多虧了太守求藥,有進無出的鐵律放松了一些,準許藥商出入了。”
“這也把現在的藥價炒得太貴了。”張文淵嘆氣,“你之前給的那些錢用完了,還是有五種藥買不到。”
小荷局促地把手放在膝蓋上,舔了舔嘴唇。
“先別向子錢家借,咱這些年醫館還存了些錢,我先數數有多少。”張文淵以為她又要去借印子錢。
“不過先說好,我給不了你多少。”
“醫館畢竟還是要撐起來,每天義診不能斷,不然城中那些過苦日子的就真的沒病看了。”
小荷的眼睛癢癢的,她鄭重其事點了下頭,“多謝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