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鞠蒼老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不……
將軍這般聰慧,都沒有發現荷夫人的異狀,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怎么又能用如此險惡的心思揣度他人。
老鞠心中掙扎,他本想跟顧帥寫信示警,可一想到將軍之前的那些話——
他怎么能以這么惡意的心思,去揣度一個弱女子?
他決心再行觀察一陣,趁著梁氏族長不在的時候,給將軍再做一個檢查,甚至對將軍有所提示。
……………………
老鞠走后,謝淮覷了一眼在角落里如同一個聽訓小孩的小荷。
小荷垂著腦袋,一邊擔憂地覷他,一邊又滿滿地愧疚。
“過來。”謝淮招手。
小荷聽話,當真湊了過去。
然后被那長長的玉指狠狠點了一下鼻頭,“你笨吶!”
謝淮恨鐵不成鋼地瞧著她,平日里是氣他的一把好手,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怎么就這么被人欺負了去?
“他都這么懟你了,你怎么不知道反抗?”謝淮不愉道。
小荷捂了捂鼻頭,糯糯回應:“鞠大夫年紀大了,又是一心為你,我……我……做不到……”
況且,本就是她的錯,是她把碧玉針種植在陛下頭頂,是她為了一己私欲把陛下帶進了方見橋的房間之中。
她害得他幾欲死亡,被罵兩句……也是應該的。
“不行。”謝淮臉色很臭,“以后無論是誰欺負你,都要狠狠懟回去。”
“任何事我給你撐腰,若是誰膽敢欺負你,就是往本將臉上碾車輪子。”
“梁小荷,你忍心——忍心你的阿鷙臉上被碾滿車輪子印啊?”
他撐著身子亦湊過來,瑰麗的桃花眼深深地看著她,那眼里似乎真有深潭潺潺,清澈無比。
恰到好處的霸道,又無比妥帖的撒嬌,這般生動的他,又一次出現在了小荷面前。
小荷眼中水光熠熠,真好……
他還活著。
“誒……你……你怎么又哭了?”謝淮手忙腳亂,“我馬上教人把老鞠喊回來,給你罵一頓好不好?”
“噗嗤……”小荷又笑開了,“別別別了,我害怕別人罵我不尊老愛幼。”
我還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笑著笑著,她發現他越湊越近,太近了……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一種近似雪松的香味。
她心跳得很快地垂下眸子,他又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抬起來了。
逼著她與他這般對視,兩個人眼中的對方,還在不斷的放大。
兩瓣唇就這么貼合到了一起,一觸即發地渴望地汲取著對方。
她大膽而主動地吞吃著他的呼吸,手臂勾住他的胳膊,似乎在一遍遍確認著他還活著、他還在自己身邊、他還在這般生動而鮮亮。
也不知吻了多久,短暫地分開,銀絲糾纏、氣喘吁吁。
“不夠……”她輕喃,呼吸間也都是他的氣息。
她的七情被勾了起來,活躍在她身體的每一處,心間漲得厲害,她需要發泄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