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
小荷趕緊捂住耳朵,可還是擋不住他那耳廓吹過的燥氣:
“是云雨之交、枕席之交、床笫之交、魚水之交、綢繆之交……”
“對不對?”
小荷的臉蒸熟了:“對對對。”
…………
張文淵總算睡了個好覺,這西北角雖是偏僻,可當真清清靜靜的。
他敢肯定,癲公癲婆鐵定又在作妖了,幸虧離得遠。
正當張文淵想美美睡個回籠覺,睡去一身疲憊之時——
鐺鐺鐺,鐺鐺鐺!
門口傳來了激烈而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張文淵思索著鐵定不能讓癲公癲婆去開,不然兩人那狀態別說嚇壞路人,嚇壞花花草草都不好。
“你……”門外的是之前那個賣餅的大娘,“完了完了,你們當家的在不在啊?”
張文淵見對方神情慌張,“怎么啦,大娘?!”
“唉,正街那兩個鋪面是不是你們的?”明明不熱的天,大娘腦門浸了老大的汗珠。
“出事了,出事了啊!”
張文淵:“?”
張文淵:“!!!”
……………………
一炷香的時間,謝淮陪著小荷,附帶一個張文淵就出現在了長興街正街。
熱鬧非凡的長街上,其東南某兩個相互毗鄰的鋪面圍滿了人。
小荷走上去一看,兩扇大門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上面被澆灌滿了鮮血。
血液恐怖地流滿了大門的每一個縫隙,看起來陰氣森森。
幾道明黃符紙貼在上面,仿佛在鎮壓什么邪祟。
就在符紙一旁,是一根箭鏃,上面釘了一張染血布帛。
謝淮戴了斗笠,走上前去,取下箭鏃,執起那布帛——
上面寫著——
“此鋪染邪祟,乃潑黑犬血以禳災厄。凡五載往來此間者,財星隕而祿神黯,命宮遭戕,六親緣絕。”
就在這時,一群小孩子跑過來,指著店鋪大喊:“就是這里,就是這里!”
“今天早上一個道士爺爺來潑了黑狗血,說是這鋪子進了邪祟,他好心給這鋪子驅邪!”
“還說五年之內,最好誰都不要踏進這兩間鋪子,不然破財運、折命格,親人死絕呢!”
圍觀之人聽聞,紛紛四散開來。
這些年在謝淮的治理下,晉安城民風淳樸,不會想到一些十分險惡的爾虞我詐。
況且孩子們口中的道士爺爺,形象神出鬼沒、做事不求回報,故而居民們大多數已經相信了孩子們所說。
這時候的人大多敬畏鬼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小荷等人的眼神,都開始驚懼、厭惡了起來。
小荷背脊冷汗之流,她何等聰明,知曉做這件事背后之人,就是不想讓梁氏一族好過。
不止不好過,是想讓他們死。
五年,五年不讓其他人踏足他們商鋪一步。
這還做什么生意?
這不止是想讓梁氏一族死,還想給不長眼租給他們商鋪的房東一個教訓。
小荷瞥了陛下一眼,只見陛下臉色冰冷,眼神更是凍到嚇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