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對嘛,喊師兄就親切。”張文淵咧了個白牙。
江鶴詞:“……”
“師兄,在下確實不是云蒙山學生,但替將軍學了不少課程。”
“當時的師父也是同意了的,畢竟將軍是五百年未遇之天才,師門自是開了后門。”江鶴詞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嘿嘿,正是這樣,云蒙山不準門人傳謀術,可師弟你恰恰不是云蒙山中人。”
“你可教她理論,我再教她實踐。”張文淵換了種語重心長的口氣:“你為人清正,我又常年懸壺濟世,我倆一起來教,怎可能教出方見橋那混賬?”
“定是教出那利國利民的良才。”
“……”
張文淵語言清晰、語調若潺潺流水,漸漸……給江鶴詞哄成胚胎了。
“在下,還要請示將軍,這始終……太過危險了。”江鶴詞拱手。
明明江鶴詞之前就是一個條理很清晰的人,可面對張文淵,莫名其妙就被繞進去了。
他后來才知道,張文淵此人最擅說服。
是當說客、權士天下無出其右的天才。
江鶴詞這只清高又懵懂的白鶴,自然被狠狠拿捏。
張文淵聞言,心知江鶴詞已經被說服了,“你放心,他會同意的。”
“嘿嘿,今天咱們師兄弟相認,師兄請你喝酒。”
江鶴詞:“……”
就……拒絕燕別山那混小子,倒是十分好開口。
可面對張文淵這種,長著一張老師犟種臉,性格也正直可靠,偏偏正直里摻雜了一點點心眼子的,他真的……沒辦法。
“你們在聊什么呢?”小荷看了眼日頭,擦了擦汗水問道。
張文淵屁顛屁顛跑過去,取出小方帕,一點點給小荷擦汗,“我來,你擦了汗液容易進眼睛里。”
“嗯!”小荷眼睛亮晶晶的,朝他齜牙笑。
“在商量你接下來學什么,快忙去吧。”張文淵對她說。
………………
小荷離開后,江鶴詞在張文淵背后欲言又止:“張師兄,你……喜歡她么?”
張文淵:“啊?”
張文淵趕緊撫胸:“你別嚇我?你說我喜歡誰?”
“你一個死雛鳥別什么字眼都不知死活地往外蹦。”
這話要是被她家那癲公聽到,以后他張文淵就可以去陪蘇師兄,發配邊疆、探索蜀中了。
“那你為何要為她計長遠?”江鶴詞不明白。
“你沒聽過,只有父母才會計長遠?”張文淵問道,“她是這世間唯一一個重視我、欣賞我、把我當親人,也給我當后盾的人。”
她把他當娘家人,他也心甘情愿地當她的娘家人。
“士為知己者死,我想她越過越好。”
江鶴詞聽完,心潮澎湃。
他明白,將軍于他,亦是這般。
他看著小荷的背影沉吟良久,原本為了避嫌,他離恩人姑娘總是有一定距離。
如今想來,恩人姑娘定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也……要仔細接觸。
………………
當日小荷果然幫助士兵們及時割完了麥田,她請了在場士兵們紛紛到小酒樓里面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