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被她親得滿臉通紅,“你……你好熱情。”
“最近咱倆的虎虎,在學騎小馬。”
“他的外曾祖父親自抱著他騎。”
顧云舟雖是他的外曾祖父,但是顧云舟都讓虎子叫他爺爺的。
成帝謝渡是個廢物和垃圾,顧云舟雖也不怎么樣,但他真心實意地對小虎子好。
“小荷,你也學一學怎么樣?”他語氣沙啞而性感,“我們就在這里學。”
“我當馬。”
小荷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握緊了她的腰。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手撐著他精壯胸膛。
細白的腰亭亭凈直地立著,這般是十分考驗腰力的,可惜她的腰并不怎么勁道。
頭頂的小鳥雀簪以從未有過的角度,俯視一切。
墨玉小雀先只是輕輕啄了幾下荷葉,淺嘗輒止。
“怎么了,注意力不集中。”低沉的聲音慵懶而控訴。
“在想一些事?”小荷喃喃。
“不行,這時候只能……想著我……”謝淮強勢道。
玉簪上的小鳥振翅,不緊不慢地忙碌了起來。
只是到底廢了一些,很快便也停歇了。
四野寂靜,只聽兩人交錯著的呼吸聲,汗水涔涔而下,她累得伏下了身。
還沒停歇多久,只聽主人一聲驚叫,墨玉小雀簪的視角天翻地覆,從俯視到了仰視。
又是一發不可收拾。
……
……
不知過了多久,修長玉指取下了簪子,旋即傳來一聲低嘆:“鳥喙怎么又磨掉了?”
“我送你新的花樣好不好?”
小荷疲憊闔眼:“可我喜歡這簪子,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
“還有一個金的,我放在梁氏的床頭柜下,舍不得戴……”
“傻姑娘……”謝淮聽了感動,他的情況慢慢改善了,聽到她回憶往昔的話語,亦不怎么頭痛了。
看來他們這段時間,還是十分謹遵醫囑的。
他親了親她被汗水浸濕的鬢發:“下次我再改良一下。”
小荷累得再也不想說話,迷迷糊糊間,她還在思考著那個問題。
她忽然想到這段時間以來,陛下都在休養生息、囤積軍備,并沒有做任何重大決策。
唯一做的,就是之前發出去的那篇檄文。
那篇檄文,她全文看了,沒什么特別。
等等——
小荷突然想到了,以她以前的眼光,看那篇檄文是平平無奇的,但現在呢?
初學“術”之后,以不同的眼光去看呢?
這般想著,她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夢里面她再度進入了那一本書。
…………………………
她的意識,先是到了蜀中。
深深內殿之中,上面坐著的人,已經從成帝謝渡換成了田敬先。
這段時間,蜀中小朝廷頻出劇變——
先是副使段禮叛變,與左武侯大將軍田敬先展開激戰,最后不敵,擄走顧貴妃與世子夫人莊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