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力量十足。
金崗山的額頭都炸開了,鮮血飛濺而出。
劉忠國臉色極其難看,要是金崗山死了,那他就麻煩了。
暗罵一聲,劉忠國沖上前去,用膝蓋壓住倒在地上的金崗山胸膛,旋即伸手按住他的腦門。
金崗山滿臉都是血,目光有些渙散。
金村村民驚呼著圍上前來。
“崗山這是要一死證明清白啊。”
“警察同志,你們要是沒證據,可不能這么冤枉人啊。你罵俺們畜生,俺們咬著牙也能認下來。可,可你說崗山是鬼子……這是在給他祖宗抹黑啊。”
“對對對,警察同志,崗山是俺們看著長大的,他不可能是鬼子啊!”
瞧著金村村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趙大明的臉色越加難看,盯著被劉忠國用膝蓋頂住胸膛的金崗山,暗罵對方狡猾。
村長金漢山緊握著拐杖,胸膛猶如鼓風機一般劇烈起伏,他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金崗山了。
不過,不管如何,都不可能任由金崗山死在祠堂里邊,便開口道,“警察同志,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幫崗山的腦袋止血吧。”
“嗯!”
趙大明點點頭,金崗山的關鍵人物,自然不能讓他死去。
趙大明抬頭看向祠堂門口,剛好迎上鐘阿四投來的目光,開口道:“鐘副所,麻煩你去找點止血的東西過來。”
“好!”
鐘阿四答應一聲,便向著遠處走去。
這么多民警過來,配帶自然整齊,止血紗布、藥物樣樣不缺。
很快,鐘阿四便帶著倆位民警,趕到祠堂內。
倆位民警拿著醫療箱,從中拿出紗布、鑷子等等,手腳麻利的替金崗山包扎額頭。
金崗山雙手被反扭著銬著手銬,臉上的血漬被擦干凈,那雙眼眸中布滿血絲,情緒格外激動,喊叫著,“俺不是鬼子,俺也不會幫鬼子,俺是被冤枉的。”
有村民開不下去了,開口勸說。
“崗山,你放心,警察同志不會冤枉你的。”
“對對對,俺們也相信你不會是鬼子!”
“崗山!!!”
陡然,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只見金崗山忽然身子前傾,昂著脖子,喉結刺向旁邊民警手里拿著的鑷子。
“噗!”
鮮血噴涌。
尖銳的鑷子刺入金崗山喉嚨。
那位民警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如紙。
趙大明大罵一聲,快步沖上前,一把付出向著地面倒去的金崗山,對著劉忠國喊道,“快解開手銬。”
“哦哦哦!”劉忠國連忙拿出鑰匙,打開手銬。
“俺不是鬼子!!!”
就如同回光返照,金崗山拼盡全力怒吼一聲。
“快,救他!!!”趙大明怒視著僵在原地的民警。
那倆位民警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