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是醫生,只會簡單的傷口消毒、包扎……
金崗山怒睜著眼睛,氣息減弱。
村長金漢山只感覺全身力氣都好似被抽干,腳步踉蹌的向著后邊倒去,幸好旁邊村民反應快,一把扶住他。
祠堂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壓抑……
金村的村民們,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盯著趙大明他們。
“警察同志,現在你們滿意了?”
“崗山就這么被你們給活生生逼死了……”
“都夠了!”
金漢山在村民的攙扶下,全身哆嗦著大喊一聲。
頓時,祠堂內變得鴉雀無聲。
金漢山嘴唇都在顫抖,看著被趙大明抱住的金崗山,目露悲痛的嘆息一聲,旋即視線落在趙大明身上,聲音當中充滿疲憊,“警察同志,你要是有證據證明崗是是鬼子,或者是漢奸。不需要你們動手,老頭子俺先把他給千刀萬剮了。”
“可現在,你們就憑幾個腳印,說崗山是鬼子,俺們不服啊。”
“對,俺們不服!”
“警察逼死人,那也應該償命!!”
站在祠堂門口的鐘阿四,一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
鐘阿四倒不是害怕陷入危險,而是去求援,免得趙大明他們被憤怒中的金村村民們活活打死。
“不對勁啊!”
奔跑中的鐘阿四,越想越感覺這事情不對勁。
金崗山雖然口口聲聲喊著是被冤枉的,可,他死的太‘痛快’了。
如果真是被冤枉,他不可能一心求死,更大可能是替自己辯解。
“不對!”
驀然!
鐘阿四腳步一滯,如果自己這時候去求援,那包圍金村的防護圈就會出現‘缺口’。
可,祠堂那邊群情激憤,稍有不慎,趙大明他們就會被圍攻。
腦殼疼!
鐘阿四抬手狠狠地拍了拍額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按照趙大明的說法,進入實驗基地有兩個人。如果金崗山真是其中之一,那么,他的死,就是在保護另一人。”鐘阿四半瞇著眼睛,思緒活躍,低聲自語,“可、要是這事情不僅僅涉及到兩個人呢?”
“還有,我剛剛是想法,有很大漏洞。如果對方想要趁亂逃離,那么,事后隨便一查,就能夠查清楚身份……換位思考,如果我是進入實驗基地另一人,會用什么辦法擺脫嫌疑?再死一個人。”
“對,就是再死一個人!”
“如果現在再死一個人,那么,就證明知道實驗基地存在的,還有更多人。”
就在鐘阿四進行著‘頭腦風暴’的時候,倆位民警從遠處跑來。
鐘阿四連忙抬頭看去,只見倆位民警表情凝重,在看到他后,其中一位民警高喊道,“鐘副所,金崗山的弟弟金崗江在家上吊自盡了。”
淦!
真被我猜中了。
鐘阿四臉上露出一抹自得笑意,旋即凝聲道,“祠堂那邊出事了,趕緊喊人過去幫忙!”
聽鐘阿四這么一說,倆人民警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向著村口方向跑去,一邊說道,“我去喊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