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著趙大明這逆來順受的模樣,又把筆筒放回辦公桌上,也沒吭聲,抬手點著趙大明。
“爸,剛剛是什么聲音?”電話內響起許苗苗的詢問聲。
“沒什么,剛才筆筒掉地上了!”許書記緊握著拳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點,道:“苗苗,你談戀愛,爸爸不反對。但是,鐘阿四怎么辦?當初,是你說非他不嫁。現在,你還沒有跟他分手,就在上海交了新的男朋友……”
“爸,這事情,我暑假回蘭縣,會給鐘阿四一個解釋!”
“那行吧。有機會,讓爸見見那個楊寶林!”
“嗯。爸爸再見!”
許書記掛掉電話,雙手狠狠地拍打辦公桌,大吼道,“趙大明,你特娘的是要造反嘛?”
“許書記,這、這也沒我啥事情啊!”
“放你娘的狗屁,我就不信,徐墨的所作所為,你一點都不知道。現在蘭縣誰不知道,你跟徐墨好得都能穿一條褲衩子。”
說著,許書記從辦公桌后邊走了出來,大步走向趙大明。
“嘭!”
許書記一腳狠狠地踹在趙大明的腰桿上。
趙大明順勢倒在地上,捂著腰,面露痛苦。
“特娘的,別給老子裝模作樣,站起來!!!”許書記大吼一聲。
本還滿臉痛苦的趙大明,唰的下站起身來,腰桿筆挺,表情肅穆。
許書記雙手叉腰,在趙大明面前來回踱步,咬牙問道,“我要是不幫徐墨,他會做些什么?”
“許書記,你真的想多了,徐墨再混賬,也不可能威脅你啊!”
“他都讓你給我傳話了,難道還會忌憚我這個市委書記身份?”許書記怒極而笑,盯著趙大明,道:“是不是我不幫徐墨,明早的蘭縣日報就會刊登,蘭縣市委書記獨女許苗苗,在有未婚夫的情況下,還在上海復旦勾三搭四……”
許書記喘著粗氣,站在趙大明面前,怒視著他。
趙大明不敢與許書記對視,因為,他覺得,徐墨真能干出這種事情來,甚至比許書記說得更過分。
許書記恨不得一拳打死趙大明,可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自己就這么一個女兒,要是把事情鬧大,名聲就全都毀了。
就算他能夠在蘭縣封鎖消息,可如果徐墨在其他縣市鬧出動靜來呢?
事關一位市委書記的獨女,這種花邊新聞,絕對會讓老百姓津津樂道。
許書記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事情,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來回踱步幾分鐘,許書記漸漸冷靜下來,走到辦公桌后邊,坐到椅子上,看著腦門流血的趙大明,道:“先說說,徐墨在嘉興犯了什么事情!”
聽到許書記的詢問,趙大明心中大喜,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許書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后又單手拍桌,大罵道:“徐墨這小犢子,還有沒有對法律的敬畏?還有沒有對國家、對黨的敬畏?”
“許書記,徐墨是冤枉的。”
“你在現場嘛?你說他被冤枉,就是被冤枉的?”
許書記咬著牙,抬起右手,揉著鼻梁,道:“徐墨真覺得,靠著他掌握的這點兒破事,就能夠讓我無視紀律,無視法律的去幫他嘛?不可能,我告訴你,就算苗苗的事情,被他鬧得全國皆知,我也不可能救他!”
“許書記,不久前紙箱廠來報案,說徐墨欠他們兩千塊錢的尾款……”趙大明小聲道。
許書記愣了愣,旋即瞪大眼睛,盯著低下頭的趙大明,怒極而笑,道:“好好好,你們都已經把后路準備好了是吧?”
徐墨是蘭縣人,現在蘭縣紙箱廠報案,說他拖欠兩千塊尾款……嘉興那邊的案子,還沒有定案,徐墨現在最多算個嫌疑人。
如此一來,趙大明就有理由把徐墨提到蘭縣……
“許書記,徐墨在嘉興人生地不熟的……再怎么說。徐墨也是咱們蘭縣人啊。再說了,前不久宣傳部還宣揚了徐墨的事跡,現在蘭縣的青年都以徐墨為榜樣……許書記,我不是替徐墨在求情,而是在沒有確鑿證據前,我覺得,徐墨不應該被關在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