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被人推開。
只見黎援朝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面帶微笑的走進包廂,道:“這都幾點了?你還喊我來吃飯?”
鐘耀黨嘿嘿一笑,起身替黎援朝拉出椅子,道:“你先坐下,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黎援朝笑呵呵的坐到椅子上,道:“我坐下了,可以說說是什么好消息了吧?”
“徐墨死了!”
“什么?”
黎援朝豁然起身,盯著咧嘴嘿笑的鐘耀黨,冷聲道,“你找人動的手?”
“要不然呢?”鐘耀黨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敲了敲碗,道:“援朝,你那么緊張做什么?就一個山野娃而已。徐墨一死,你就能夠抱得美人歸了。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黎援朝皺著眉,道:“耀黨,現在不比以前,你做事不能再那么莽撞了。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找誰動手的。”
“鐘阿四!”
“鐘阿四?”黎援朝臉色一沉,道:“他是許叔的未來女婿,你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
“呵呵,一個攀龍附鳳的小癟三而已。我尋思著,老許肯定瞧不上他……”
“夠了!”黎援朝打斷鐘耀黨的話,沉聲道:“那是許叔的家事,你少去議論。”
“行行行,我不說行了吧!”鐘耀黨板著個臉,道:“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替你解決了麻煩,你不感謝就算了,又來教訓我。呵呵,走了,免得在你面前,礙著你!”
言罷,鐘耀黨作勢就要起身。
“行了吧!”黎援朝有些無奈的站起身,走到鐘耀黨身后,伸出雙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回椅子上,道:“我不是要教訓你,也不是不感激你。只是,沒必要。你也說了,徐墨就是一個山野娃,你覺得,我黎援朝會輸給他?”
“不管是家世、身份地位、還是金錢…我都是全方位碾壓他……算了,人都死了,我也懶得編排他!”黎援朝搖搖頭,坐回位置上,笑道:“鐘阿四愿意替你動手,肯定是有要求的,說說,他想要什么?”
“幫他調到公安廳!”鐘耀黨打了個哈欠,哼笑道:“我讓他回家等消息,慢慢地等!”
“你這小子!”黎援朝抬手點了點鐘耀黨,說道:“既然答應了他,就幫他一把。或許,在某種關鍵時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張張嘴,拉他一把!”
說著,鐘耀黨拿著筷子,用力敲打瓷碗,喊道:“服務員,怎么還沒上菜?快點快點,老子的肚子都餓扁了!”
瞧著鐘耀黨這紈绔表現,黎援朝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隨著鐘耀黨的喊叫聲落下,包廂門被推開,服務員捧著一盤盤菜,走了進來。
包廂外。
孫經理臉色煞白如紙,快步離去。
走到過道盡頭的時候,孫經理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暗罵道,“叫你亂收錢,叫你亂聽墻角……”
半個多月前,孫經理收了李圓圓兩千塊錢。
李圓圓只有一個要求。
但凡黎援朝來蘭江飯店,他都要去偷聽對方講些什么。
孫經理覺得這也不是什么難事,能聽就聽,聽不到就算,反正李圓圓又不知道。
可惜,黎援朝很少來蘭江飯店。
今兒個黎援朝過來,孫經理覺得自己不能拿著兩千塊錢,卻不做事,便喚走服務員,自個兒貼在包廂門偷聽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