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沒有再去看謝蟹、周鵬,而是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紅酒瓶,猛灌了兩口。
劉巒熋坐到徐墨身邊,不知道應該怎么寬慰他…主要是他也被馮晶喜坑了。
“老馮這一死,港島商圈的半片天空塌了!”趙四顧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大口紅酒,自顧自地說道:“這幾年,新鴻基是港島數一數二的證券公司,很多富豪都習慣把暗股交給老馮打理。現在他死了……那些暗股差不多就要永遠找不到‘持有者’。”
“徐生,找條退路吧!”
李兆基抬頭看向緊握著紅酒瓶,眼眸中泛起血絲的徐墨,沉聲道:“據我所知,老馮手里邊起碼捏著四五十億的暗股。他現在這么一死,那些富豪勢必要找個人‘泄火’。再者,這還是僅僅我知道的,天知道老馮幫多少人操控暗股,其中不乏英國佬啊!”
“等早上交易所開門,你拋掉所有股票,薇墨集團去申請破產重組!”
“海外賬號,你之前就準備好了吧?到時候,把股市賺的錢,全都打過去。”
“我跟李生、趙生,會按照原來的計劃,收購薇墨集團的八家子公司。”
“實際控股人,依然是你!”
“嗯!”徐墨沉默地點點頭。
劉巒熋伸手拍了拍徐墨的肩膀,道:“出去避避風頭,等97回歸,你可以再回來。你帶著那么多現金,我相信,不管去哪里,都能夠混得風生水起。再者,還有我們在背后撐你。要是有事情,你打個電話過來,東南亞各國,我們都還有點人脈。”
趙四顧也看向徐墨,道:“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徐墨搖搖頭,道:“到時候再說吧!”
“別到時候再說!”李兆基挑了挑眉,沉聲道,“事情的嚴重性,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老馮身上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一旦你離開遲了,我怕你真就沒辦法走出港島。你放心,你留在港島的產業,別人搶不走,我們三個會護著。”
“李生說得沒錯。不管是薇墨集團,還是元朗碼頭,或者是九龍城,該怎么樣,還是會怎么樣。只是明面上暫時被我們收購而已。”劉巒熋道。
“咳咳,九龍城…恐怕很難保住了!”趙四顧干咳一聲,道:“之前英國佬之所以賣你面子,是因為你能夠給他們帶去足夠的利益。可老馮這么一死……僅我所知,老馮手里邊,就有十來位政壇高層的暗股。”
“暗股之所以稱之為暗股,就是‘持有人’不能、或者是不想暴露。”
“不過,這事情,也不是不能操作。只要新鴻基還能正常運轉……大部分暗股還是能夠找到‘持有人’的。”
“該還的暗股,還是要還回去……就是不知道那些暗股的交易密碼,這也是個問題。到時候,只能查一查老馮的辦公電腦,有沒有記載。要不然……”
劉巒熋站起身來,盯著徐墨,道:“行了,別這表情,再怎么說,你現在也沒有吃虧。現在把退路安排好,別到時候再出問題。”
“呼!”
徐墨長吐一口氣,從三人臉上掃過,道:“我準備今晚就離開!”
“這么急?”劉巒熋挑了挑眉。
李兆基卻點點頭,道:“今晚離開也好。反正,交易所那邊由我們來處理。今天下午四點前,所有錢都會打到你的海外賬號上。”
“那你要去哪兒?”劉巒熋問道。
徐墨忽然咧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也行,旅旅游、散散心,等幾年,你在悄摸來港島。97一到,你又可以出現在公眾視線當中。臥槽,我記得,你今年才十九歲吧?十年后,你才二十九?”劉巒熋嘴角微微抽搐。
……
第二天一早。
新鴻基的股權發生變化,其創始人馮晶喜在凌晨突發疾病,搶救無效。
這消息一傳出,港島商圈‘地動山搖’。
不少富豪第一時間聯系新鴻基那邊,確認消息真假。
在確定消息是真的,馮晶喜確實在凌晨‘病逝’后,不少富豪都快急瘋了。
不過,新鴻基那邊又有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