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羽面色平靜，道：
“我什么都沒做。”
“只是尊重你的意志，幫你轉動了黑虎城命運的齒輪。”
黑虎門主皺眉：“莫名其妙。”
可，一旁的妖皇卻神色凝重起來。
面帶一縷不安的盯著周輕羽。
“小崽子，你干了什么？”
“剛才的波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連我都有一種想追隨波動源頭的本能沖動？”
嗯？
黑虎門主這才覺察到不對勁。
臉色漸漸起了變化。
聚靈天妖陣，不就是通過陣法波動，吸引妖獸匯聚，才能制造出獸潮的嗎？
眼前的波動，怎么跟聚靈天妖陣很類似。
不同的是。
眼前的波動太恐怖了。
從那波動弧度來看，只怕是輻射了整整一座大陸。
這……這是陣法能達到的地步嗎？
如果是。
那又是什么級別的陣法？
天星八教里，都未必有如此龐大的陣法。
他有點慌了。
再想起周輕羽此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什么他替黑虎門默哀。
幫助黑虎門主轉動了命運之輪的話。
越發感到不安，厲聲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青松上人和白畫上人，也逐漸感覺到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色。
這似乎是一門奇大無比的陣法被發動了！
至于其作用……
想想也不會簡單。
莫說白畫上人了，就是青松上人都開始暗暗后悔蹚渾水。
對方不僅有那么多元嬰強者。
還秘密布置了天地大陣。
讓他頭皮微微發麻。
自己到底是在跟什么人較量啊？
不止他們驚奇。
夢孤城也露出驚奇之色，疑惑道：“輕羽，這是？”
周輕羽平靜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嗯？
夢孤城愣了下，隨后才隱約想起來，他曾經提到過，要布置一個類似聚靈天妖陣的大陣。
“那你……布置成了？”
夢孤城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道。
周輕羽微微頷首。
夏羽仙則還不甚明白，蹙著好看的秀眉道：
“你從我那要走的國運珠，也是陣法中的一環？”
“此陣有什么作用嗎？”
“竟然要以國運作為材料。”
周輕羽望向煙塵滾滾的天際，道：“馬上就能看到效果了。”
恩？
眾人順著周輕羽的目光望過去。
起初，還沒覺察到什么。
天地盡頭，依舊塵埃沖天。
但很快。
他們慢慢發現不對。
塵埃，不再南下了。
而是，改道向東而去。
九尊宮的東邊是……
黑虎門！
這一刻。
黑虎門主終于知道，這輻射全大陸的陣法是干什么的了。
他瞳孔瞪裂，不敢置信道：
“周輕羽，你……你把獸潮引向了我黑虎城？”
妖皇、青松上人、白畫上人也大驚失色。
此次獸潮之大，非人力可擋。
若是引至黑虎門，那……那有誰能逃得掉嗎？
整個黑虎城，都將被夷為平地。
周輕羽淡淡點頭：“不然呢？”
“既然你執意要發動獸潮，非要血流成河。”
“那就讓你的黑虎城來承受吧。”
“我九尊宮、大乾，與之無關。”
什么？
黑虎門主沖上前，急道：“你把陣法設置在哪了？”
“在哪？”
“千萬別告訴我是黑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