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京里來的,一個丟到山后喂猛獸,一個成了最下等的粗使。
荔平城的顧家別院此番作為,無疑于在使人中掀起驚天巨浪。不免有人背后議論,說處理得太過兇狠,沒有人性。
少不得有些話尾傳到王曼青耳里。
她這會親自給明悅上藥,聽著她叨叨叨替她娘抱不平。
“娘親又沒做錯,他們憑什么這樣說。”
“你這樣說,是不是心里也覺得娘做得太狠了?”曼青上好了藥,捉著她的手臂輕輕吹了吹:“這藥使得,痕跡淡了好多。”
明悅瞥了眼自己的手,“已經不痛了。”
又道:“就算是狠一點,那也是她們先欺主!”
“娘這是敲山震虎,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顧家翻案成功沒多久,王曼青記得婆婆就同她說過,要開始注意院里的人。
她們最終總是要回滿京的,光憑這一點,那些權力中心的人,就不會放任她們不聞不問。這也是王曼青后面越發低調,不再拋頭露面的原因之一。
包括但不限于,與顧家有利益沖突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那位,就連同他們利益一致的顧妃及五皇子一系,還有與顧妃對立的等等。
這些都不提,光顧家三房,就不知道有幾路人安插在荔平城甚至別院里。
唯有人人都知這家女主子不好惹,才能好好享受后最后這段日子的平靜。
她們其實不想同人斗,王曼青出身低,她對現在的
生活已經滿意到不得了。
阿雁銀錢多到用不完,回京好比進牢籠,哪有外面天地廣闊。
只是她們得回去。
顧家這樣的人家,以前條件不允許是迫于無奈,現下重見天日了,怎么可能會允許他們的血脈流落在外。
夜深人靜的時候,王雁絲苦思冥想,要找一個恰當又能讓顧行之不得不答應她和離的理由。
直到出發的日子近在眼前也沒想出來。
反而本該班師回朝的顧行之先一步出現在荔平城別院里。
果然人長得好,再怎么經霜歷雪,也不影響他的魅力,頂多是換個風格繼續帥。
眼前這人胡子拉茬,面容深刻如刀削,披一路風滄站在院墻之下,遠遠盯著她,一眼不錯。
阿雁左右看看,映雪等人不知幾時已避了開去。
她啞聲道:“你怎么來了?”
對方眉峰微聚,有些不滿道:“你只有這句話可以說?”
阿雁又道:“你翻墻了?”
顧行之神色復雜,稍頃,張開雙臂,“過來。”
阿雁慢慢挪過去,自發將自個送入對方懷里。
三年長長,夜半無語時,她也偶爾會想念這個男人,想念兩個耳鬢廝磨,水
乳
交融的那些日子。
她擁有超前的思想,對身體不時涌出的,那些難以啟齒的情緒,并不會以此為恥。
只是身在這個朝代,擔了個有夫之婦的名頭,背德之事她也做不出來。
阿雁聞著這熟悉的男人香,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借此稍稍平復被這
人勾出來火氣。
男人將她箍得很緊,此時見她這一副傻傻的小模樣,沉了半日的臉總算緩了回來,失笑道:“想我了?”
阿雁埋頭感受他的氣息,笑聲連帶著胸腔的震動,感官感受越發清晰。
他們身在別院的小花園里,此時四下無人,原本在這干著活的,肯定也教映雪攆走了。
安全得很!
思及此,阿雁的膽子也大了,倏忽生出一股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