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皇后。”
皇后忙道:“妾身分內的事。”
又道:“沈夫人,你與我進帳說說話。顧、周兩位夫人也來吧。那邊圍場開放了外圍,其他人若想尋些野趣,不妨去看看,也不枉來這一趟。”
皇后金口玉言,這些人又個個都是會揣上意的人精,當下都附和說是該四處逛一逛,沒多會,現場的人便散盡了。
阿雁這時道:“明禮帶妹妹去找祖母玩。”
明禮復施了禮,帶著周沛春離開。
阿雁又道:“帳外風大,恭請皇后娘娘入帳坐著說話。”
一行四人帶著隨從都入了帳內。
皇后端坐主位之上,望著立著的三人良久,忽道:“你們二人,可知罪否?”
沈夫人與阿雁當即跪下,只是二人面上都是不忿之色。
沈夫人率先道:“皇后娘娘明鑒,是她動手在先,臣婦女兒這會還在家里躺著呢,小半個月都不能見人了,臣婦替女兒討個說法,難道錯了嗎?”
阿雁不甘示弱:“臣婦心中有怨,不吐不快。”
皇后肅容道:“有何怨,你且說來我聽聽,什么怨弄到一個貴夫人親自動手打人,這傳出去,成何體統!”
她似恨鐵不成鋼:“兩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天家肱骨之臣后宅相沖,天家的顏面何存?”
阿雁早已篤定了主意,跟這些體面人打交道,定然是不能要體面,唯有使出一副人不要臉,天誅地滅的仗勢,才能全身而退。
比起過份聰明有手段
,讓天家猜忌,不如就索性讓她們認定,她從鄉下回來,粗俗不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滾刀肉。
叫她們人人都怕沾上身。
“說起這事臣婦就滿肚子氣,她那個女兒沈如眉,沒有半點婦德操守!我家男人好心從山匪手下救了她,她卻使了手段,想要賴上我男人,沒有點廉恥之心!”
聲音洪亮,就差噴口沫子了。
另三人雖已都是為人婦的人了,還是當場教她這副粗俗的樣子震得怔在原地。
好一會,皇后艱難開口:“或許不是夫人想的那般……”
阿雁登時炸毛:“她就是!都是婦人,她那點花腸子臣婦能不懂?皇后娘娘也別安慰我了,她定是被救回來后,見我男人長得俊,兼打聽到我男人剛立了大功,就想著是個好依靠,才想盡法子黏上來。哼,她休想如意!”
沈夫人怒而駁道:“胡說八道,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
阿雁嗤笑:“不是?太尉府上那點骯臟事,我都不屑得說,人盡可夫的丑態,不止我一人看了,京里多少人都見過。”
“你住嘴!是你們故意設局害她,還在這里倒打一耙。”
阿雁不承認也不否認:“她要是個貞女烈婦,誰又能陷害于她,自個立身不正,就別找籍口了。”
沈夫人徹底壓不住火了,當日那個情景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因著這事,她回去受了老爺一巴掌不說,去到哪里,只要見人聚著小聲說話,她就如
芒在背,總覺得是在議論那件丑事。
她失了理智,全然不顧皇后娘娘還在場,起身就朝阿雁撲過去,嘴里還在胡亂喊著:“我叫你亂攀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