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迅速被解決的期間,許山已然對這名獄卒完成了通靈!
“水牢?”
“果然在這里。”
內心嘀咕完這話的許山,直接沖進了地牢的末端。
‘砰!’
‘轟隆隆。’
一腳踹開擋在暗門前的貨物后,許山順勢斬開了被獄卒從里面緊鎖的鐵門。
“嗷嗷。”
炸裂后的刀勁,亦使得堵門的獄卒,各個不堪重負的倒地不起。
而扭頭看到這一切的張彬,則額頭上布滿汗珠的瑟瑟發抖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報!”
“巡防營統領荊山,率部堵住了地牢大門。”
在下屬剛匯報完這些后,荊山已經帶人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現場自己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頓時強忍著怒意開口道:“上官僉事,紀千戶……”
“你們不該給本統領一個解釋嗎?”
“鎮撫司和衙門的恩恩怨怨,巡防營向來不摻和、不站隊。”
“甚至為了抓捕倭寇,我們配合你們的所有的行動。”
“可現在呢?”
“你們直接來兵營地牢,打殺那么多人,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聽到對方這話的紀綱,點向荊山道:“我的兄弟死了十幾個,而他們所保護的戴振山妻兒老小憑空消失了。”
“今晚宵禁,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你的巡防營。”
“笑話,我巡防營的人,不可能干這樣的勾當。紀千戶,你是不是……”
不等荊山把說完,一道突兀的聲音,乍然響徹在全場。
“那他們是誰?”
“嗯?”
聞聲望去,只見許山已攜戴家老小,從水牢內走了出來。
‘咝咝!’
眼前的一切,讓剛剛還對自家兄弟打抱不平的荊山,忍俊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人贓并獲!
這儼然讓荊山,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有人借他巡防營的刀,揮向了鎮撫司!
“荊統領,這是不是最好的解釋?”
‘噌!’
上官嫣兒的話落音,她腰間的繡春刀出鞘。
刀意如芒,寒光展現!
下一秒……
荊山的帽子一分為二,束發更是散落下來。
“荊統領……”
“誰都不準動,把刀都合回去。”
說這話時,張開雙臂的荊山,目光緊盯著近在眼前鋒刃。
‘咕嚕!’
深咽一口吐沫的他,小心翼翼開口道:“上官僉事……”
“此事,下官絕不知曉。”
“但請您放心,這件事無論涉及到誰,下官都會給您及鎮撫司一個滿意的答案。”
待其說完這些后,上官嫣兒冷聲道:“四天,最多四天!”
“四天后,鎮撫司陣亡人員下葬之日,本僉事要你帶著所有參與此事人員的頭顱去祭拜。”
“若是讓本僉事知道,你膽敢包庇、糊弄的話……”
“今天斬的是你烏紗帽,下一次是你的頭顱。”
“一定,一定!”
待到錦衣衛這邊收隊之后,脊背已被冷汗浸透了的荊山,把所有怒火都撒在了張彬等人身上。
霎時間,兵營的刑房內哀嚎聲一片!
“荊統領,這,這全都是馬建、馬副統領,帶著他的人干的。”
“小的以為你知道,所以才敢如此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怒氣沖天的荊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刑房。
“全城抓捕馬建及其屬下。”
“是!”
“吳靜生你個王八蛋。為了把余杭這潭水攪渾了,連巡防營都算計?”
“好,好的很!通知下去,今早開市嚴查吳靜生及衙門眾官員麾下的灰色產業。”
“漕幫的覆滅,讓你失去一臂;老子讓你斷條腿!”
余杭巡防營,因為還兼任著抗倭的重任,故屬江南府直隸。
平常受衙門協理,但不代表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
被鎮撫司、巡防營都拉入黑名單的馬建,雙眸驚恐且不甘心的望向身前出手的谷大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