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說完這些后,許山冷笑道:“王啟年,我特么的越來越欣賞你的作風了!”
“與我簡直是……一丘之貉!”
‘桀桀!’
“去安排吧!”
“是!大人要幾個?”
“我就算了,來時剛交的公糧。現在還腰疼呢!”
“讓兄弟們敞開了嗨,明天一定要表現出疲態。”
“放心吧大人,明天的我們一定身心疲憊,手無扶雞之力。”
第二天一早……
白雀寺廢墟前的一座孤墳旁!
頭戴金冠,身著蟒袍的寧王朱無視,先是給墳頭添土,隨即一邊燒著黃紙,一邊喃喃道:“皇嫂啊,之前本王還派人叮囑過你……”
“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你怎么就不聽呢?”
說到這,動容的朱無視,直接喚出了她的閨名道:“燕云,當初你跟我去洪都該多好。”
‘呼!’
風沙迷眼,紅了朱無視的雙眸。
一生都沒得到的女人,就這樣孤零零的躺在這里。
幾許唏噓,更讓他眼神變得冷厲。
似是在宣.泄著心中的壓抑,也像是在‘愛人’面前,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豐功偉業’。
“按照本王的籌劃,坐擁城防營和金錢幫的北伯侯、在京埋了十多年的金九齡,以及潛伏在巡防營的王騰等人……”
“再加上你手里的巫蠱教,足以讓京城大亂。”
“哪怕袁天罡聯手曹正淳,像十多年前那樣力挽狂瀾,朝廷也將元氣大傷,無力阻礙本王的鐵騎北上。”
“東林黨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江南道駐軍,也會在我的籌劃下,疲于應對沿海的倭寇。”
“北方會戰事再起,南蠻入侵,為數不多還算忠君的北涼王根本無暇顧及應天府。”
“這么多年,本王暗中挑唆東林黨與皇權間的對峙,削弱彼此的實力……”
“讓林若浦那只老狗,替本王阻礙朱幼薇籌建新軍、騰出手收拾割地諸侯。”
“所有的一切,在此之前,眼瞅著都快要水到渠成了。”
“可僅僅半年不到,風云突變!”
‘唰!’
說這話時,朱無視撕碎了一張畫像。
如果許山在,一定感慨這個畫師,把自己畫的這般逼真!
“許山……”
“紀綱門徒,天師偏愛,皇恩浩蕩?”
‘嘩。’
咬牙切齒說這些時,朱無視把許山的畫像,丟進了火焰中,迅速燒成了灰燼。
“他也是讓燕云你,與本王陰陽相隔的罪魁禍首。”
“本王不會讓他好活!”
‘轟!’
待其說完這些后,一道不屬于青龍的混元氣勁,以朱無視為中心,暴戾的四散開來。
感受到這一切時,守在他身旁的天、地、玄、黃,四名天罰高手,隨即現身。
就連遠處陣仗中的百損道人,都下意識探出頭來。
隱藏在暗處的宗師級高手,更是紛紛緊握著手中刀柄。
這陣勢,不比神機樞差!
“王爺,時辰差不多了。”
“陛下及眾文武大臣,在東門已經等的有一會兒了。”
朱無視最為寵信的心腹愛將、天字第一號段天涯,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道。
“那就讓他們多等一會兒!”
“他們不該嗎?”
扭過頭的朱無視,霸道的質問道。
“該!”
“天大,地大,王爺最大!”
聽到這話的朱無視,瞬間收起了自己的真實情緒,隨即拍了拍段天涯的肩膀道:“天涯啊,你是真的不善于阿諛奉承。”
說完,朱無視大步流星的折回了隊伍中。
金陵,東門!
距離禮部所籌劃的入城時間,已過去了近半個時辰。可前方來報,寧王竟拐了個彎,去了白雀寺的廢墟。
至于去那里做什么,眾大臣各個心照不宣。
除了耿直的賴明成,義憤填膺的喋喋不休外,其余人等別說附和了,連吱聲都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