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隨著文生的消失,本就陰暗的長廊內,瞬間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咝咝。’
原本,纏繞在兩側的藤蔓,變成了一條條吐信的毒蛇。
他們所站在的石板路,被白骨累累填滿。
刺鼻的毒氣夾雜著腐蝕性極強的血霧,一點點充斥著這狹隘的空間內。
‘嗚嗚!’
一道道的鬼面,夾雜著嚎叫,不斷摧殘著,被困入幡內眾人的靈魂。
盡頭處,被帶毒藤蔓及巨蟒纏繞的文騰及黑苗長老,剛剛還在謾罵著文生畜生不如。
如今,在此攻擊下,頭疼欲裂、痛不欲生的發出了更為凄厲的慘叫聲。
“阿公!”
“三長老!”
聽到此慘叫聲,動身的文綰綰,就準備催勁上前營救。
然而,她人沖出去了,卻陡然間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御氣。
‘噌。’
就在此時,盤旋于她頭頂及兩側的毒蛇及帶毒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朝其撲了過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疾手快的許山,單手搭在她肩膀之上,順勢往后一拉的同時,出鞘的正陽刀,當即斬斷了毒蛇的頭顱及延伸而來的藤蔓。
‘滋滋。’
與母體切斷聯系的蛇頭及藤蔓,化成了毒霧。
以至于沉淀至地面時,那累累白骨的,被迅速消融,發出了腐蝕的響聲及氣息。
“真的無法催勁!”
“這是什么情況?”
“棺山紅苗哪怕祭出了招魂幡,把我們鎖在魂幡內,也不該是這種情況。”
同樣祭不出浩然之氣的張廉崧,在被許山及自家二師叔,擋在身后時,忍不住的開口道。
“如果,他們利用此魂幡,把黃泉臺中心區域的禁忌之陣,引入此處呢?”
“這樣做既能借我們之手,抵消此陣之威;又能用此陣之禁忌,聯合招魂幡,把我們扼殺在此地。”
“從而為魂幡蓄力。”
“為接下來,無傷摘得彼岸花,積蓄真魂之力。”
‘桀桀!’
當捋清對方此法之目的的陳定天,一語成讖的全盤托出時,整條陰森的走廊,傳來了巫彭及巫姑的奸笑聲。
“不愧是天一道的【鎮魔使】啊!”
“一眼便看出了這其中的玄機。”
“歡迎各位來到,棺山三大鎮族之寶的【白骨招魂幡】。”
說到這巫彭故意停頓些許,隨即補充道:“沒有大巫石勒的助陣,我們兩巫想要索取天運、摘得彼岸花,確實實力不夠。”
“但現在不同了!”
“只要把你們煉化了的同時,削弱禁忌之陣的威力……”
“我們就有這個把握,拿到這一切。”
“說起來,我們還要謝謝黑苗年輕一代的‘勇士’文生呢。”
“若不是,他把你們都引進來了……”
“我們怎么能這么輕松的,完成布局呢?”
身處在【白骨招魂幡】幡寰內的巫姑,在說完這些后,眾人便聽到了文生諂媚的回答聲。
“若沒有二位巫師的提前籌劃,我文生也沒這個表現的機會嗎!”
乍一聽此話,饒是痛不欲生的文騰,也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文生,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你對得起黑苗,對得起全族對你的栽培嗎?”
聽到這話,陷入張狂的文生,回懟道:“阿公……”
“識時務者為俊杰!”
“苗疆域四姓十族,一半以上都尊紅苗為尊。”
“為什么我們非要,給朝廷當走狗?”
“剛剛你們不都說了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一旦朝廷接手了蜀郡、苗疆域,還有我們苗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