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帶你這樣罵人的。”
“拿我跟那個二五仔相比?”
“這不是在侮辱我嗎?”
聽到自家大人這話,拔下【白骨招魂幡】的張廉崧,一邊走過來遞給了自家大人,一邊笑著調侃道。
看到這桿黑漆漆的魂幡,感受著上面不斷溢出的巫力……
杵在那里的黑苗長老們,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但隨之,又變得黯淡。
作為苗疆域赫赫有名的瑰寶,【白骨招魂幡】一直是除紅苗之外,其他三姓九族,可望而不可及的。
如今近在咫尺,自然渴望。
但轉念又一想,這可是人家的戰利品啊。
自己這老命,都是他們救得。
再想去染指這東西?
就有點不要碧蓮了!
“破了!”
“黑苗的大巫,應該能修補。”
“這算是我提前,給你們黑苗的聘禮。”
“屆時,我真赴八荒山,把綰綰及優優、露露接走,你們可不能甩臉色。”
說這話時,許山把苗人都視為至寶的【白骨招魂幡】,隨手遞給了上前請罪的文騰。
聽到這話、看到對方如此‘慷慨’時,文騰竟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激動。
文綰綰心儀許山,算是路人皆知的事了。
他們雖然貴為黑苗的長老及阿公,可若是自家圣女,真的要跟對方好,誰有這個能力去攔?
而現在,以這個理由,把東西贈予他們。
算是給足了牌面!
“大人,這是精.蟲上腦啊。”
“這可是【白骨招魂幡】。當年四姓十族,為爭奪它,可是打的頭破血流。”
“現在,轉手就送出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張廉崧,表情夸張的小聲對身旁自家二師叔嘀咕道。
“你懂個錘子。”
“姓許的這兔崽子,花花腸子足著呢。”
“啊?二師叔,啥意思?”
聽到這話張廉崧,小心翼翼詢問道。
“懷璧其罪,你懂嗎?”
“這桿破了的招魂幡,在你們手里一無用處。可到了黑苗手中,被大巫修復好后,那就是鎮族之寶。”
“甚至能改變,他們在苗疆域的劣勢。”
“另外,還有一個詞叫‘懷璧其罪’。”
“如果你是紅苗的人,知道【白骨招魂幡】現在在黑苗手中,你會怎么做?”
待到摳著鼻孔的陳定天分析到這,張廉崧眼前一亮道:“搶回來!”
“黑苗,會讓他們得手嗎?”
“當然不會嗎!到手東西,豈能拱手相讓?”
“可黑苗的實力夠嗎?”
“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那怎么辦?”
“請外援。”
“誰是外援?”
“我們啊!”
說到這……
幡然醒悟的張廉崧,怔在那里少許。隨后,先是與自家二師叔對望一眼,得到對方重重點頭后,又震驚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大人那高大的身影上。
這操作真的不是一般的騷啊!
你瞅瞅,就這說辭,就這一擲千金的隨手相送,都快把黑苗的人釣成翹嘴了。
哪怕是圣女文綰綰,望向自家大人的眼神都拉絲。
哪個女人能扛得住,男人如此壕氣沖天的?
明明是自家大人,在悄無聲息的落子,算計苗疆域。最后,還把人家的姑娘給拐走了。
即便是這樣,估摸著黑苗眾族人,還得對自家大人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