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許山查閱系統面板之際,張廉崧隨陳定天,一同追了上來。
兩人沿著陣法的紋路,前后勘察了近半個小時。
在設身處地的感受到這詭異的氣息時,心直口快的【二手筆王】張狗蛋,當即說道:“大人,這道陣法,既有佛門的禪機,又有魔門的陰戾。”
“甚是詭異啊!”
當他的話剛說完,一旁的陳定天,冷笑道:“人丑就要多讀書。好歹你名義上的師尊,還是大明【神棍】九命司呢。”
“陣法和占卜雙絕的代表。你竟然,連這點‘陣機’都看不透嗎?”
“此陣,是以佛門禪機為根本搭建的。但因順風‘墜佛入魔’,自身所感悟的佛諦魔化,故而,讓此陣既有佛門的禪機,又有魔門的陰戾。”
“這在陣法之中,被譽為‘二重天’。”
“在破此陣時,你既要抵御魔門的陰戾,又要適時參悟陣內的禪機。”
“玄之又玄,難之又難。”
故意拔高聲調,意味深長的說完這番話后,眉梢上挑的陳定天,瞥向了一旁沉默許久的許山。
“大明筆王,懵了吧?”
“頭一次,遇到這么神秘且詭異的陣法吧?”
“焦頭爛額?無從下手?”
“所以,沉默寡言?”
“來,求求本尊。”
“把本尊哄開心了,說不定幾天內,本尊就找到破陣之法呢?”
心理活動賊多的陳定天,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要的,就是許山畢恭畢敬求自己的態度。
特別是,親眼目睹他,斬天譴,入圣境后。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大明戰神、神機樞監正、最年輕的圣境高手,在老子面前都得低下高傲的頭顱,這feel(感覺),倍爽!
“這么玄乎嗎?”
“按照二師叔所述,欲要破此陣,是不是得先弄清此陣是以何‘禪機’為基礎搭建,再徐徐破之?”
聽到張廉崧這話,重重點了點頭的陳定天,笑著回答道:“孺子可教也。”
“但想探明,這股‘禪機’,可不容易啊。”
“要么得是有佛.緣之人,要么就得是對方佛門,極為了解之輩。”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在當世都極為難尋。”
說到這,陳定天故意停頓幾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后,傲然而立的負手道:“真羨慕你們啊。早早的結識了本尊!”
“我,陳定天,與佛門斗法數十載,對其禪機,都有深入的研究。”
“小許大人,是不是得表個態啊?”
上挑著眉梢的陳天師,一邊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道袍,一邊笑容燦爛的質問著。
在他看來,一直緊盯著輿圖的許山,是黔驢技窮了。
亂了方寸了。
然而,聽到陳定天這話,頭都沒抬的許山,卻吩咐著他人道:“元芳!”
“到!”
“通知甲字營,生火做飯,補充體力。”
“兩個時辰后,他們將躍過蜀山,奇襲蜀中重地僰道,徹底撬開入蜀中門戶。”
“是。”
“嗯?”
聽到這話,之前一個人捧哏、一個人逗哏的陳定天,瞬間破防了。
連忙沖到許山身前的他,瞪大眼珠子的詢問道:“兩個時辰后翻蜀山?”
“咱暫且不說,據守在這里的順風了,就眼前這道陣法……哪怕是是我,沒有三五日,也別想破解。”
“誰給你的底氣,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兩個時辰后,要翻過蜀山,奇襲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