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坐的是矮榻。
姜心棠落到了矮榻上。
蕭遲還有政務要忙,壓了壓洶涌的欲念,任由姜心棠從他腿上下去。
但沒讓姜心棠走,拉她枕在他腿上,不知從哪兒摸了本話本子給她,“躺這里看。”
于是姜心棠枕他腿上看話本子,他忙政務。
屋內一時間只有折子和話本子翻動聲,和蕭遲筆蘸朱砂,落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待蕭遲忙完最后一本折子,看了眼角落的刻漏,已經是二更天。
而姜心棠早已經趴在他腿上睡著了,話本子落在了一旁。
蕭遲將話本子撿起來,合上,放到書案一側,才輕抱起姜心棠往床上去。
姜心棠睡到半夜驚醒。
“蕭遲!”
她呼喚一聲,坐了起來。
蕭遲被她的動作弄醒,跟著坐起來,“怎么了?”
姜心棠額上有薄汗,眼角有淚痕,看到蕭遲好好的,她立即撲到了他懷里,緊緊抱住他腰,“我夢到你還是不好,我夢到你丟下我和孩子走了…”
她夢到蕭遲又高燒和昏迷不醒,傷口繼續化膿腐爛。
她一直在他床前哭,怎么哭蕭遲都不醒來。
她把閨女兒子也抱來哭,可無論他們母子三人怎么哭,蕭遲就是不醒來。
他們母子三人不知道哭了幾天幾夜,薛神醫突然告訴她,蕭遲沒氣了,死了!
她直接就悲傷過度醒來了,心臟揪成一團,快呼吸不過來。
蕭遲明白她話中的“走了”是什么意思,忙輕撫她后背安撫,“我好好的,不會再有事。”
看來這一次他受傷昏迷幾日,把她嚇得不輕。
蕭遲第一次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她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他一下一下撫摸她后背,“更不會丟下你和孩子先‘走’,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
姜心棠沒有哭,臉埋在他懷里,身子還在顫抖,輕喃:“你以后不許不顧自己的安危…”
新帝刺他的時候,以他的身手,絕對是能躲得過的。
他都是為了救新帝,才沒躲新帝刺向他的人骨。
姜心棠自責自己的話,讓蕭遲為了還清欠新帝的情,被新帝刺傷。
也埋怨蕭遲為了把欠的情還干凈、免得她一直念著,連自身安危都不顧。
“好,聽你的。”蕭遲柔聲。
姜心棠情緒漸漸平靜,“你要是騙我,以后還不顧自己安危讓自己受傷的話,我就不理你了,我和孩子都不理你,永遠都不理你…”
蕭遲同樣柔聲說好,什么都依她。
姜心棠臉繼續埋在他懷里好一會,才松開他,躺回床上去,“睡吧。”
很晚很晚了,她不能因為自己亂做夢,就讓蕭遲沒有休息。
蕭遲跟著她躺下。
怕她還會做噩夢,側身將她撈進懷里抱住。
姜心棠不給他抱,“你傷還沒好。”
說著推蕭遲躺平,抱著蕭遲胳膊,依偎著他睡。
可始終心緒難平,一直都睡不著。
怕弄到蕭遲也沒睡,她抱著蕭遲的胳膊假睡,沒動,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直到快天亮才重新睡去。
第二天上午,大長公主來了王府。
蕭遲很忙,這個時候來,蕭遲向來不在府。
但今日來,卻得知兒子還在府中,傳了幕僚和一些官員在外書房議事。
大長公主便沒去打擾,去了兒子主院。
入了主院,卻怪異地發現,竟有嬤嬤和婢子守在主屋外。
蕭遲近身服侍的,都是侍衛,沒有婢女和嬤嬤。
婢女嬤嬤看到大長公主,驚慌,忙上前行禮。
“屋內有人?”大長公主問。
問完她想到了什么,心中竟升起了一股驚喜。
此時兒子不在屋內,卻有婢女嬤嬤守在屋外,莫不是屋里有女人?
他兒子總算不會一心吊死在那丫頭身上,對其他女子有興趣了?!
能無媒無聘就躺她兒子床上的,定是身份不怎樣的女子,若換在以前,大長公主會立即命人將這女子拖出來,再配一劑避子藥灌她喝下。
若她看不上眼的,還會直接打殺掉。
可如今,大長公主卻只有驚喜,她兒子總算愿意臨幸其他女子了!
她立即命自己身邊的嬤嬤推開門。
她要進去,看看里面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傾城絕色,能讓她兒子不會心里只再想著宮里那丫頭。
如此能耐,無論身份貴賤,她定要好好賞她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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