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主屋外的嬤嬤婢女想攔大長公主,又畏懼大長公主身上的威壓不敢攔。
嬤嬤朝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機靈地跑出主院去稟報王爺。
大長公主進去后,在外屋尋了個位置坐下,讓貼身嬤嬤進內屋把人叫醒,帶出來拜見她。
嬤嬤小心翼翼入了內屋,撩開帳子正想叫醒人,卻是驚訝得愣了愣。
隨后趕緊退出去稟報,“大長公主,是…是皇后娘娘!”
大長公主心里的驚喜還沒過呢,被一盆冷水澆下,“你說什么?”
她霍地站了起來,自己進內屋,撩開帳子,往床上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心里直冒火。
“把她給本宮叫醒!”
大長公主下意識以為蕭遲又要像以前姜心棠還是三皇子妃時那樣,把人弄到王府里來藏著,不讓姜心棠入宮了。
嬤嬤往前挪了兩步,要來叫醒姜心棠。
姜心棠已經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大長公主杵在床前,她懵了一懵,隨后嚇得一激靈,趕緊坐了起來。
她起得急,夏日用的錦被絲滑,從她身上滑到了她腰間。
寢裙寬松,也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她如雪般瓷白的香肩,以及精致的鎖骨,和鎖骨下方大片肌膚。
大長公主腦子里閃過四個字:冰肌玉骨!
且明明很瘦,卻是胸脯飽滿,臉又嬌憨稚嫩,裝扮起來亦可明艷動人。
就是這樣一副皮囊,迷得她兒子神魂顛倒,就連已經送入宮當皇后,還要再將人弄出來藏到王府里嬌寵是嗎?
大長公主正要斥責姜心棠,就聽到兒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母親。”
蕭遲大步走了進來。
大長公主轉身看向兒子,面色沉冷、不悅。
嬤嬤趕緊退守到一旁,垂首給蕭遲行禮。
蕭遲只看了他母親一眼,便步伐如風越過他母親,來到床前。
姜心棠方才是一睜開眼就看到大長公主,猝不及防才被嚇到,此時已經鎮定下來,還把寢裙拉好,錦被也拉起來遮住上半身了。
見蕭遲匆匆進來,看著她,擔心她被他母親刁難,她心中暖乎乎,對他搖了下頭,表示自己沒事。
蕭遲這才轉身,把帳子拉下,遮住床上風景,對他母親沉聲,“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母親還隨意來掀兒子的床帳,成何體統。”
大長公主甩袖出到外屋,尋了個位置坐下。
蕭遲跟著出去,她才氣道:“我還沒質問你,你倒是先質問起我來了!你到底要荒唐到何種程度,她如今是皇后,你竟又將她從宮里弄出來藏于府中?!”
“母親誤會了,是兒子受傷差點死了,她出宮來照顧我。”
“府中沒下人嗎?你受傷需要她從宮里出來照顧你?”大長公主一副你覺得我是傻子很好騙的表情,瞪著兒子。
蕭遲沒耐心與他母親細說,叫了齊冥進來,“本王如何差點死了,如何撿回一條命醒來,告訴大長公主。”
說完他手撐著額頭,揉了揉眉心。
傷還沒全好,精力比起康健時,還有些欠缺,又起了個大早忙政務,他有些疲累。
齊冥站在大長公主面前,躬身將王爺如何受傷,如何反復發燒,如何傷口持續惡化,如何昏迷不醒,又如何被姑娘哭醒的,一一告訴大長公主。
且齊冥著重強調王爺如何受傷,如何被姑娘哭醒這兩點!
大長公主聽完,蹭地站了起來,看著兒子,“他…他說的這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