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老王爺兩個嫡子一個嫡孫,也就是沈東凌的兩個母舅一個親表哥,死在了皇陵坍塌中。
“外祖父年紀大了,當日聽到噩耗就吐出一口血,病倒了。”沈東凌傷心哭泣。
外祖父雖然子孫不少,但也就嫡子嫡孫成器些。
如今一場天家災難全沒了,外祖父又大受打擊病倒了,信王府快要沒了支撐了。
“表哥,我好難過…”沈東凌哭得更傷心,從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
她與蕭遲的婚事,本來就是因為外祖父能替蕭遲穩住梁氏皇族宗親,加上遠東王府有兵馬,他們又知曉蕭遲的秘密,才能成的。
如今梁氏皇族宗親都快在皇陵坍塌中死光了。
她外祖父也病倒了,宗親對蕭遲的威脅已經不大,蕭遲恐怕不再需要他外祖父了。
“表哥,你陪我去放河燈好嗎?”怕婚事再生變,沈東凌試探地去拉蕭遲的袖子,“我想給兩位舅舅和阿雍表哥放盞河燈寄托哀思…”
“畫舫剛行,河燈過會再放,先賞景。”蕭遲沒答應,也沒直接拒絕。
他說完,象征性地安慰兩句。
轉頭看到姜心棠,似很怕她吃醋一樣,趕緊把袖子從沈東凌手里抽走。
沈東凌手中一空,怨毒地看向姜心棠。
姜心棠摘下面具,拉孟梁安到矮幾旁坐下。
兩個女孩占了矮幾的一邊剛好。
蕭遲過去,坐在了挨著姜心棠的另一邊,南昭王則坐到了挨著孟梁安的一邊。
剩下姜心棠孟梁安對面那邊,沈家兄妹過來坐。
就在沈東凌挨著蕭遲這頭坐下時,姜心棠開口:“我不要和你坐一起,你有骨疽!”
又拿她得骨疽說事,沈東凌很怕別人說,惱道:“我說了我不是得骨疽,你莫要太過分!”
“我過分?”姜心棠昂首,端出皇后威儀,“本宮可是小太子小公主生母,你要是把病傳給了本宮,本宮傳給了小太子小公主怎么辦?你是想害死小太子小公主嗎?!”
沈東凌氣得咬牙。
看向蕭遲。
想要蕭遲為她說句話。
姜心棠順著她目光,也看向蕭遲,下巴一抬問:“我說的不對嗎?未婚妻重要,還是親兒子親閨女重要?你不怕你親兒子親閨女被傳到病嗎?!”
反正在場的,都知道他們的關系,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姜心棠雖然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但年歲淺,又生得嬌嫩,說話時下巴一抬,便活脫脫一副被男人寵壞了的嬌縱模樣。
早已不再是當初怯弱、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蕭遲看著她這副模樣,唇角微微揚起,又壓下。
然后沉默,似在權衡利弊。
最后道:“我陪你去那邊矮幾坐。”
露臺置了兩副矮幾坐榻,他們幾人只圍著一張矮幾坐,還有一張矮幾四周沒坐人。
“那南昭王和安安姐呢?她兄長與她是親兄妹,不怕被傳到病,別人可不當這冤種。”姜心棠說。
“我們兄妹坐那邊去。”沈東灼很自覺,去拉他妹妹要主動坐到隔壁矮幾去。
沈東凌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兄長!”她不愿意去。
孟梁安見狀,也看著沈東凌開口:“我棠兒妹妹說得對,我和兄長可不是冤種,也怕被傳到病。你不坐那邊去,我們跟棠兒妹妹到那邊坐,這邊留給你一人。”
說著幾人就要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