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西沒她那么好的心情:“你真不怕他死了?”
“你死他都不會死。”司寧整顆心異常平靜,一點兒都不擔心,“別忘了當初他除了雙學位之外,還去蹭了醫學的課。”
顧時西一頓。
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他這刀是做給姜軟看的?”
“應該不是。”聽說了全部過程司寧有了猜測,“他向來不喜歡使用苦肉計,應該是兩人談了什么沒談妥,他在發瘋。”
“那你說他不會死?”顧時西擔心的要死,“初步評估插的很深,有生命危險。”
“他就算再瘋也會有一絲理智尚存。”司寧作為客觀者,對事情看得比較全面,“不會真把自己搞死。”
“有病!”顧時西幾乎不罵他這兩字。
司寧淡定得很:“評價很中肯。”
顧時西:“你真不來?”
司寧看了一眼認真看書的歲歲:“不了,姜軟估計被他嚇得夠嗆,我得替他善善后。”
顧時西想著剛剛姜軟很不在狀態的樣子沒再多說。
正常人碰到霍二這種瘋子。
的確需要安撫。
姜軟現在的情緒很不好,腦子里全是白襯衫上那一抹刺眼的紅。
林封在前面開車,通過后視鏡注意到她神情時果斷開口:“姜小姐。”
姜軟沒動。
她聽到了他的話,可身體一直保持那個姿勢不聽使喚。
“您不用擔心,boss百分之百沒事。”林封開口安撫她,一本正經的很,“林北說boss是神,神什么的都有金身護體。”
姜軟否認了:“我不擔心。”
好不容易狠下心跟他說了不會,此刻若承認對他的擔心,很難確保下次他會不會故技重施。
他太瘋了。
瘋到她不知如何應對。
她的威脅只是希望他停下。
他卻是真的動手。
“您不應該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嗎?”林封腦門上一串串問號。
姜軟:“有的。”
林封:“哪兒?”
姜軟:“霍知舟就是。”
林封:“?”
那不是林北吹大牛說的話嗎?
姜軟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當時刀刺進去那一幕:“神經病的神。”
“有道理。”林封一本正經的評價起來,對于霍知舟出事一點兒都不擔心,“您這說法比林北的說法更具有說服力,下次辯論的時候我要用這個來說服他。”
之后一路上。
林封滔滔不絕的說各種各樣的話。
每個話題都顯得他有些神經兮兮,但他樂此不彼。
姜軟全程不太狀態,稍微有點兒情緒是在快到家的時候,她檢查了一下身上,確定血跡都在上車之前被江于盯著清洗掉后,那顆心才稍微緩了一點。
她不知道如果歲歲看到她該怎么跟他解釋。
哪怕不是她要刺他。
可終究是她拿起的刀。
歲歲就算表面不怪她,心里應該還是會很難受……
“姜小姐,到了。”林封將車開到別墅面前的停下,“這期間有什么事您都可以叫我,我一直在您家外面等您吩咐。”
姜軟拒絕了:“不用,你回霍知舟那邊就行。”
林封腦回路真的不一樣:“您是在關心boss嗎?”
姜軟下車的動作一頓,終究只扔了一句話:“只是不喜歡被人監視。”
她下了車,看著開著的別墅門胸口悶的很。
這個點兒。
不知道霍知舟有沒有脫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