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認真聽著。
姜安帶著她重新回到書房說了最重要的點:“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你應得的,不管他們說什么你都不需要在意。”
“好。”姜軟點點頭。
最開始她想過時隔二十多年用原價買回翻了上百倍的股票是不是不太好,但轉念一想,既然賣掉股份的協議上寫明了那句話,肯定有它的原因。
總不能是他們良心過不去才寫的。
真良心過不去,一開始就不會逼媽媽賣那些股份。
之后半個小時的時間里,姜安將當初關于秦氏集團的事跟姜軟大概說了一遍,至于他們如何對她,秦老爺子又有多過分,她都一句帶過沒有細說,只著重講了跟公司有關的事。
即便如此,全程聽下來的姜軟還是難受了許久。
“重要的大概就這么多。”姜安暫時能想到的只有這些,“等之后再想到其他的細節我再同你說。”
“媽媽……”姜軟不知道溫暖的媽媽經歷了那么多。
姜安:“嗯?”
姜軟這次是下了決心:“我一定替您把東西拿回來。”
秦氏集團是媽媽挽救的。
重要的合作商是媽媽去談的。
股份是媽媽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的。
但最后就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就因為外界的閑話和議論,秦家那些人就用盡手段讓媽媽交出股份,還真是爛透的一群人。
“嗯,我信你。”姜安是真的信她。
與此同時樓下。
霍知舟看著還賴在這兒不走的厲致深,漫不經心的開口問:“厲先生還不走,是等著軟軟留你下來吃夜宵?”
“我在等你。”厲致深說。
霍知舟:“?”
厲致深朝樓上看了一眼:“以你跟軟軟的關系,她們大概率不會留你過夜。”
“是不會過夜。”霍知舟大大方方承認,沒有半點兒窘迫,“但也能比您留的久一點。”
厲致深視線盯著他。
這臭小子是怎么將軟軟騙到手的?
霍知舟對他的注視毫不在意,就這么坐在那里跟歲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會兒問問他在這邊習不習慣,一會兒問他姜軟過的如何。
一轉眼到了晚上八點過。
姜軟跟姜安從樓上下來。
見厲致深還在那兒坐著,她直接了當的開口:“你怎么還沒走。”
“我等他。”厲致深看向臉上沒有太多血色的霍知舟,擺明他要被趕走,他得把某些人一起拖下水,“夜路很黑,有人一起會安全很多。”
霍知舟剛要開口。
姜軟視線落在他身上說道:“你該回去了。”
拖著沒痊愈的身體出來,真是不要命。
“走吧,霍總。”厲致深站起身。
“那我走了。”霍知舟沒有多狡辯,抬手在歲歲腦袋上揉了揉,視線卻一直看著姜軟,“生日快樂。”
姜軟回了他一句:“生日快樂。”
霍知舟一頓,隨即眼中掠過一絲柔和。
他抱了抱歲歲,跟姜安打了聲招呼后才抬腳離開。
厲致深跟他一起走的,區別待遇是他沒有得到姜安半點兒好臉色,姜軟對他也宛如陌生人。
別墅外。
霍知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