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厲致深說話了,“吃完飯再說。”
姜軟嗯了一聲。
這頓飯因為有霍知舟在的原因,吃的格外自由。
沒有亂七八糟的問題,沒有八卦和好奇。
所有人都礙于霍知舟的氣場沒敢多說,就算偶爾有一兩個問題,霍知舟也在擋在她前面解決了,根本沒給她發揮的機會。
以至于這頓飯從“家宴”變成尋常飯局。
大部分時間里,都能聽到厲家那些人對霍知舟說著好聽的話,一整個商業互吹。
晚餐進行到一半時姜軟視線朝氣質矜貴,面容淡漠的霍知舟看去,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結束跟別人的交談看過來,眸底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和關心:“怎么了?”
“沒。”姜軟別開眼睛。
“想離席就跟我說。”霍知舟這些話都是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的,“我來解決。”
姜軟神情出現片刻恍惚。
以前所有飯局他都是這么跟她說的,有時候甚至都不用她開口他就帶著她離開。
“嘩啦。”
“哐當。”
霍知舟面前的酒杯忽然倒了。
杯子里的酒灑了他一身。
“霍總,對不起。”
“霍總,沒事吧。”
敬酒的人忽然有點兒方。
雖說這是厲家的家宴,但霍知舟在圈子里什么地位眾人都清楚,如今敬酒時不小心將酒撒人身上,眾人都有點兒擔心他會把這當成是厲家對他的挑釁。
“小事。”霍知舟站起身,伸手撣掉部分酒漬,“我去換身衣服。”
眾人連忙附和:“好好好。”
“我對這兒不太熟,軟軟愿不愿意幫我帶一下路。”霍知舟視線落在姜軟身上,話語低沉緩緩,眼神里什么意思姜軟懂。
她看了看周圍。
厲老爺子微微頷首:“去吧。”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從剛才的陌生多了幾分客氣。
姜軟嗯了一聲跟霍知舟一起離開。
厲致深眸色有點兒深,作為活了這么多年的人太清楚霍知舟剛剛那杯子是故弄倒的了,偏偏桌上這些人毫不知情,還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致深,霍知舟不會生氣吧。”
“他會不會覺得我看他不順眼,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不知道怎么就把他的酒杯弄倒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
沒有人想得罪霍知舟。
厲家這些人也不例外。
“不知道。”厲致深不可能讓他們好過,言語冷漠的很,“待會兒他回來你們自己問他。”
“你閨女不是跟著去了嗎,你給她發消息讓她幫忙試探一下口風。”他們輕咳一聲給著建議,“要是生氣了,我待會兒多說點兒好話。”
厲致深視線看過去。
眾人面帶猶豫之色:“怎么了。”
厲致深趁機提出:“我怎么聽說有人對我把股份給軟軟這事有意見?”
“有嗎?”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沒聽說過。”
“姜軟是你的孩子,你將股份給她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