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致深一個字都沒說,這些人什么脾氣他再了解不過,現在礙于怕得罪霍知舟這么說,過段時間就會礙于厲承軒的威脅換個說法。
墻頭草什么的。
最招人煩。
“姜軟是致深的孩子?”一旁的厲承軒總算開了口,不緊不慢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
“這……”眾人面面相覷。
“大家看過親子鑒定了嗎?”厲承軒問。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不知如何開口。
厲氏集團厲致深是大股東,但厲承軒手里的股份也不在少數,至少在這一桌子人中,他排的上第二。
“我了解到的消息里姜軟是秦安在京州跟別人生的孩子。”厲承軒就是要將這事鬧大,剛才霍知舟在他不好說,但現在人走了他也無所顧忌。
他說的這些半真半假。
就算厲致深想反駁什么也不知從何處起。
“真的假的?”
“致深,你做了親子鑒定嗎?”
“說起來你跟秦安已經二十多年沒聯系了,你怎么知道姜軟是你的孩子。”
“秦家跟我們厲家一直都不對付,姜軟會不會是秦家故意用來報復我們厲家的,我記得她現在跟秦家走的很近。”
議論就此討論起來。
厲致深朝厲承軒看了一眼。
這些人不是厲承軒的授意他一個字都不信。
“致深怎么不說話?”厲承軒問,“難不成你并沒有做親子鑒定?你只是憑借著你喜歡過秦安就說她孩子就是你孩子?”
“姜軟就是我的孩子,你們愛信不信。”厲致深做事向來都是這樣,帶著壓迫感的視線環視一圈,“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我跟她的關系。”
眾人對視一眼。
這話不假,本來他們對這個事存疑,但今天看到姜軟那張臉跟厲致深有七八分相像的臉后就信了。
不過相信歸相信。
厲承軒那邊的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厲致深將股份轉給一個從未在厲家生活過的外人。
“話雖如此,股份的事情還是應該慎之又慎。”
“姜軟跟秦家關系密切,轉給她確實不太好。”
“不轉給她難道轉給厲承軒那個廢物兒子?”厲致深直接拆穿他們,把話說的特別難聽,“還是說,你們誰的后輩能擔當如此大任?”
眾人瞬間不敢說話了。
整個厲家年輕一輩里,就沒出現過特別出色的,不然也不會讓厲致深培養的外人來管理厲氏集團。
厲承軒眸色陡然一沉:“厲致深。”
厲致深就那脾氣:“有事。”
“我是你小叔。”厲承軒的穩定情緒在厲致深面前消失的干干凈凈,“有你這么不尊重長輩的。”
厲致深:“我哪句話不尊重您了?”
您字,他故意咬的清晰了些。
厲承軒想反駁,偏偏不知該怎么說。
他兒子這么多年的確沒做出什么成就,每次給他的項目不是虧錢就是弄得一團糟。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厲致深把話說了回來,視線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各位都是經歷無數風風雨雨的人,該怎么選你們比我清楚。”
“致深,吃飯。”厲老爺子開口,算是阻止他們繼續吵下去。
厲致深該說的都說了,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其他人看了看厲承軒不太好的臉色,自覺停止了言語。
“他們剛剛有些話也不無道理,你想軟丫頭未來繼承你的股份,親緣鑒定不可少。”厲老爺子說,“過段時間你把你們的親緣鑒定做了,也省的大家猜疑。”
厲致深視線看過去。
到底站哪一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