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其他事請你離開,這兒并不歡迎你。”姜軟下了逐客令。
“這次是好好談,下次就不一定了。”霍司年提醒,“爸媽他們對財產和歲歲的撫養權志在必得。”
姜軟情緒很淡,“知道了。”
霍司年盯著她,想看她是不是在故作逞強。
姜軟不躲不避跟他對視。
“厲家和秦家都有人想對付你,這個時候再得罪霍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霍司年繼續說,“你就不怕霍家跟他們聯手?”
姜軟腦子特別清醒:“霍騁或許會,但你不會。”
霍司年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你不是一個會跟人浪費口舌的人,今天卻在這兒將同樣的話說了很多遍。”姜軟現在看人越來越準,“這代表你有顧忌。”
霍知舟說過,霍司年做事手段比他還狠。
能用一句話解決的從來不會說兩句,能使用陰謀詭計的更不會浪費時間閑聊。
但這樣的人卻在這里跟她聊了這么久,久到她都懷疑面前換了一個人。
“我是有顧忌,因為知舟跟我說過別動你,否則他寧可堵上一切也要讓我一無所有。”霍司年跟她明牌,“我需要權利,不想跟他起沖突。”
姜軟頓了頓。
霍司年開始攻心:“當初的事他有錯,但對你的好也拿得出手,你真的忍心我將那些事告訴他?”
“你對林檀的好拿得出手嗎?”姜軟不答反問。
“姜軟。”霍司年加重了語氣,斯文的臉上也沒了之前的平穩,“我不是在跟你耍嘴皮子。”
“我也沒時間跟你聊這些毫無意義的事。”姜軟說。
霍司年盯著她看了幾眼,看不穿她在想什么后站起身離開。
姜軟送都沒送他一下。
霍司年上車前一秒還朝別墅方向看了一眼,沒見到人影后才坐了上去,對著前面的司機交代道:“走。”
“姜小姐同意了嗎?”副駕駛上的秘書問道。
霍司年:“沒有。”
秘書問:“要不要采取其他措施?”
霍司年捏了捏疲憊的眉心,聲音沉沉:“不用。”
以前他還能大概看出姜軟在想什么,哪些話真哪些話假,但剛剛他忽然不確定她對知舟究竟還有沒有感情。
“秦家二少聽說您來了海城想約您見一面。”秘書看著手上發來的消息匯報道,“說是有合作想跟您談,要見嗎?”
霍司年腦子里不由得閃過姜軟那句話。
——霍騁或許會,但你不會。
這女人是怎么說出這么篤定的話的。
“見。”他更改了主意,也想看看這位秦家二少能跟他談些什么。
秘書回答:“好的。”
在他們約飯局那段時間,姜軟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中。
冷靜期間霍知舟對她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讓她覺得不管他現在過的多糟糕都是活該,可對她差是差,好也是真的好。
倘若霍司年的話都是真的,那他極有可能會在知道后一蹶不振。
她希望他為過去的事付出代價,但也不想他畫地為牢。
各種思索間她把電話打給了司寧和顧時西,約他們出來談事,順便問問他們霍司年說的那些話真實性有多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