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站在哪一邊,只是將得罪姜軟的代價告訴你們。”秦墨眸色不變,“要怎么選擇是你們的事。”
秦洛風單手插兜朝他走了兩步:“你一直都知道我跟爸在計劃?”
秦墨抬眼:“你說呢。”
很多事情他沒管是覺得他們掀不起什么浪,即便掀起了也有霍知舟兜著。
現在霍知舟回了京州,有些事的風險就變得更高。
“霍知舟現在不在海城,只要你不說,即便我們做了什么他沒有實證也無法拿我們怎么辦。”秦洛風跟他攤牌了,“除非你站在他們那邊。”
“你是不是忘了厲承軒的下場。”秦墨好心提醒。
“我查過了,厲老爺子已經將他從危險中帶了回來。”秦洛風害怕霍知舟,但厲承軒的事讓他覺得高估了霍知舟,“換而言之,他沒事。”
秦墨扔給他一句:“你可以再仔細查查。”
秦洛風眉心微擰:“什么意思。”
秦墨看在他跟自己是親兄弟的份上一字一句道:“厲承軒的結局只有一個。”
秦洛風:“哪個。”
秦墨:“死。”
秦洛風:“?”
秦洛風幾乎瞬間脫口而出:“不可能,他已經被厲老爺子接回國,霍知舟再怎么囂張總不能在厲家眼皮子底下將人搞死。”
“他不會,但法律會。”秦墨難得跟他說這么多,“你能保證你手底下的公司和經你手的事干干凈凈,查不到半點兒蛛絲馬跡?”
不能。
這是秦洛風的第一反應。
但凡公司就不可能百分之百無紕漏,頂多是賬做得好與不好。
以霍知舟的人脈手段和能力,要查出那些東西以及他們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輕輕松松。
“他這么對厲承軒,就不怕厲家記恨他?”
“霍知舟什么時候怕過?”秦墨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渾身都透著疏離,“他要針對誰從不看證據,只看感覺。”
秦洛風猶豫了。
如果厲承軒的結果是必死,那他們不管計劃做的多么完美也會被懷疑。
懷疑就針對,他們無法反擊。
“哥。”
秦墨很冷淡:“說。”
秦洛風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為秦家付出最多的人:“你真舍得將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股份給姜軟?一旦還給她,秦氏集團還是秦家的嗎?”
秦墨沒有回答。
他們手里的股份本就屬于姑姑。
秦氏集團能有如今的成就跟姑姑當初的規劃息息相關,如果沒有姑姑那份詳細的公司運營方向書,父親等人撐不到他長大,秦家也早已從四大家族中沒落。
這些他懂,但秦洛風秦牧川等人不明白。
他們只知道握在手里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沒道理過了這么多年還要歸還。
這件事談的不了了之。
至于姜軟那邊。
她陪秦老爺子聊著天,一開始還聊一些開心有趣的事,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姜安身上,秦老爺子心情變得復雜起來:“當初我就是愛面子,拉不下臉跟你媽媽求和,這才讓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
姜軟沒做評價。
她不知道媽媽離開海城究竟輕松還是沉重。
但已成定型的事沒有過多探討的必要,傷害已經造成,無法抹去。
“你說她還會不會原諒我。”秦老爺子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女兒叫他一聲爸。